三小姐您就不同了,按着少爷们排下来,却是按照‘礼’子排名。”
三小姐钟明礼被丫鬟说的有些动摇,这也是她这般多年来,一直自信自己在父亲心中是不同的原因。
这边主仆两人的想法,钟家主母秋绣自是不知的,要是知道,肯定要忍不住嗤笑。
当初老爷倒是想直接给女儿定名为“义”,可钟明义三字一出,还有点儿姑娘家的样儿吗?她是好说歹说,才让老爷勉强选了一个谐音“意”字。
没想到这么点儿事,竟然能让那主仆两人发散这么多。
此时出绣正陪着三个孩子在房间里说话。大儿子沉稳,小儿子聪慧,夹在中间的闺女活泼客可人,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故意在母亲与哥哥弟弟眼前晃悠,惹得他们眼馋。
大哥钟明仁脾气好,温声道:“妹妹若是喜欢,大哥改日让人留意,想办法再给你寻一个。”想了下,又补充道“小舅舅给你的这枚蝴蝶玉佩,不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是上佳,尤其是翅膀处画龙点睛之笔,需要匠人有独特的巧思,可能不好找。”
就是找着了差不多的,他也买不起。
小弟钟明智不爱说话,但出口就是一针见血,非常耿直道:“买不起。”
不管两人说什么,钟明意都笑眯眯的,一副明媚模样,小心的将玉佩收进荷包里放好,喝口茶,对母亲撒娇道:“娘,小舅舅真有趣,文舅舅也有趣,还有楚家姨父也有意思!小舅舅身边的人都有意思,和别人不一样!”
秋绣挑眉,给女儿递过去一块糕点,才慢吞吞道:“哪里不一样?”
钟明意想了半天都说不出来,噘着嘴道:“就是不一样!”
这时话最少的钟明智道:“周身气质不一样。”
大哥钟明仁一拍巴掌,恍然大悟般:“我明白了,就是周身气质,咱们京城读书人家的子弟,除了上不得台面的纨绔,要么是温润如玉,要么沉稳有度,要么矜贵不凡,但不论哪种,都没有今儿家里来的三位身上的那种劲儿!”
大哥挠挠脑袋,纠结道:“就是接触他后,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自由扑面而来,好像我在他面前脱掉鞋袜起舞,他都能接受,丝毫不觉得奇怪的感觉。”
明意明显是直觉派:“对对,就是这样!小舅舅身上的感觉尤其明显!娘!难道姥爷家那边的读书人,都是小舅舅他们这样的吗?”
三个孩子都用亮晶晶的眼神盯着秋绣。
秋绣好笑:“想什么没事呢?往年没少在京城见老家那边来赶考的举人,什么样你们都忘了?”
说到这个,秋绣也觉得神奇,她和这个弟弟的接触,也仅限于母亲每年给他的书信,父亲与夫人每年给他的书信中也会提到,后来,弟弟每年也会例行给她写几封问平安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