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眉眼间俱是无奈的看向初一所在方向:“就是这孩子,出生时所有人都顾不上照料,我这做爹的抱在怀里,一抱就是好几个月,现下竟然一离开我就哭,谁哄都不好使。”
时丹阳摊手,笑的无奈又自得:“我现在是又当爹又当妈,晚上孩子一离开我就哭的直打嗝儿,现在跟着我睡呢。”
锦绣哑然:“难怪你瞧上去这般憔悴。”
眼下的黑眼圈儿活像刚从古墓里爬出来似的。
时丹阳叹气:“我正愁着呢,我总不能去京城赶考也带上这小家伙儿吧,到时候可怎么办哟!”
瞧着时丹阳已经完全成了女儿奴,锦绣不由咂舌,这还是那个高傲到根本交不到朋友的时丹阳吗?
在时家小坐一会儿,时丹阳十分贴心的催几人回家:“三月份京城见,回去休息吧,别耽搁了明日的行程。”
天色不早,时家院子里已经点上灯笼,几人站在时家宅子门口,周文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时家已经关上的大门,幽幽道:“女人,真可怕啊!”
锦绣不解:“阿文哥,女人又怎么着你了?”
周文皱着眉头,要是不熟的人见了,一定要被这幅文弱公子皱眉的样子心疼坏了吧,可惜眼前的几人太知道周文的性子了,谁都不会上当。
“你们没发现吗?自从时兄和女人成了亲后,整个人都开始变的不像当初那个下巴一扬,谁都不爱的他了。”
锦绣摇摇头,不想搭理这个傻子。
周文张张嘴,想从楚舟这个妹夫处获得认同感。
可惜,已经成婚,并且和夏绣感情越发好的楚舟,给不了周文想要的眼神。
楚舟也随着锦绣的脚步离开了。
原地只剩下周文与何烈,周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何烈。
何烈只要一想到自家提着鞭子和父亲对打的母亲,这个头无论如何都点不下去。
他怕将来母亲知道了,他没好果子吃。
“回去睡觉了。”
何烈也走了,只留下周文一个人在原地吹着冷风,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哪里说错了。
这个烦恼,一直被周文带到了船上,直到他在船上瞧见正和人说话的楚子明楚师父。
楚师父也看见了周文,朝周文招收。
周文瞬间放下了之前的纠结,快快乐乐的奔向楚师父。
楚师父指着周文和他对面的人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孩子,极有毅力,可惜天赋普通。”
周围朝楚师父对面的人拱手行礼,嘿嘿一笑:“楚师父您就别抬举我啦!我哪里是天赋普通?但凡是个普通人,在这方面的天赋都比我强!
您也别为了我的面子不好意思说,我早就接受这个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