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舟也爱干净,但他以前在村里生活的环境不比现在好多少,因为见怪不怪,很能忍受,闻言笑锦绣:“虽说县试要考五天,但考试内容相对简单,以后能好一点,院试才三天!”
锦绣撇嘴:“没听早年考过的先生说吗?咱们县试虽然时间久,但好歹号舍有个口是开着的,有些地方考试,为了防止作弊,蜡烛一发,直接将人关进小黑屋,三天三夜不见天日,那才叫折磨人呢!”
楚舟一想那个场景,也忍不住打个冷颤:“我听书院的王先生说,当年考试内容没怎么折磨他,就是那个小黑屋的环境,差点儿让他被人抬着走出考场。”
两人神色轻松,旁若无人的交谈,到底引来其他出了考场的人的注意,现在这会儿出来的,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是胸无点墨。
大部分人看两人年纪,都自动将两人归为后者。眼神里不自觉就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两人也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一个心性坚韧,一个毫不在意,很快就到了考场大门打开的时辰。
出去的时候,锦绣问楚舟:“等下去哪儿?”
楚舟很习惯锦绣粗中有细的关怀,温声回答:“我兄长和族叔在外面等我,他们雇了村里的牛车,马上就能回村子。”
如此锦绣也放心了。
本来提前出来的人少,加上两个少年挤在大人中间,十分好辨认,几乎是一只脚踏出考场大门的瞬间,就被各自家里人认出来了。
锦绣只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抱住,这人还用心有余悸的声音哽咽道:“宝儿啊,吓死爹了!你吓死爹了!”
感觉怀抱越来越紧,锦绣稍一用力,睁开元老爷的怀抱,拉着元老爷往边上走,免得挡了后面人的路。
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爹,不是让您在家等着吗?实在静不下心,就去和朋友钓钓鱼,喝喝茶也行,您这是怎么了?”
到了路边的茶寮,元老爷拉着锦绣从上到下的检查一遍,最后确定他家宝儿脸色红润,精神十足,才放下心,一脸后怕道:“爹在家待不住,就来考场外走走。
你是没看到哇!第二天就有人哭着被赶出来,说是在考场大声喧哗来着!哭的那叫一个惨啊!爹看了都不忍心!
到了第三天,直接有人晕过去被抬出来,醒来后趴在考场大门上哭爹喊娘的要进去继续考!
后来还有感染风寒的,拉肚子的,顶撞寻考官的,总之被赶出来好多人,爹爹就怕你在里面也出什么问题!”
元老爷说话期间,下人已经利落的从自家带的食盒中拿出大大小小十几个碟子,整整齐齐摆了一桌。
元老爷亲手给锦绣倒茶:“来,宝儿,赶快喝口水,爹还记得那天早上你和阿文想多喝口水,爹愣是没敢让你多喝,这几天只要一想起这事儿,爹心里就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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