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功夫,几人就被带到一个单独的隔间,看得出隔壁房间正是办理保举事宜的场所,闹闹哄哄的,吵吵嚷嚷之声通过本就不隔音的墙壁传过来。
隔间左前方放着一张办公用的方桌,方桌后坐着一个浓眉大眼的文书,见几人进来,双方互相客气的见礼。
这时外面传来的声音突然变大,像是要吵起来似的,锦绣懵了一下。
文书笑着解释:“小公子不必紧张,这种事常见,肯定是那上了年纪还不甘心的老叟带人来办保举手续,耳朵又不好使,声音小了他又听不见,这不,就得一个嗓门儿清亮的来!”
锦绣仔细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办完两人的保举手续出来后,锦绣朝隔壁屋子瞧了一眼,只见一个身形清瘦,背脊佝偻,身穿青衫,满头白发的老者,被人小心翼翼扶着,颤颤巍巍的出来。
扶着老人的青年对身边的人轻声道:“最后一次了,真的!就当是完成我爷爷的一个梦,要有下次,他老人家想来,我们家人也是不放心的。
万一,万一本就身体不好的人送进去,出不来的话,可叫我们这些小辈怎么活呀?”
围在青年身边的人看样子和青年也很熟悉,闻听青年如此说,都赞同的点头:“我三哥就是倔,这倔脾气一辈子都没改了,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啥想不开的?
就算成了童生又能如何?难道要继续考下去吗?想那院试,进去几天,好好的年轻人也有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三哥这把身子骨,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几人轻声说着路过锦绣身边,青年好脾气的对锦绣这边点头打招呼,随即带人离开。
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周文小声道:“都说三十老童生,我在书院里没见过年龄这么大的童生,没想到在这儿见着了,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锦绣没好气撇一眼周文:“能进书院的,都是通过了数次考试,经过先生们同意的,不说天资聪颖,但绝对不比一般人差。再不就是像你我这样通过各种关系进来的。
咱们这样的出身,去书院要么是为了读书,要么是为了结交人脉。后者的话,读上几年就该回家继承家业了。”
周文被锦绣说的不好意思,摸摸鼻尖儿,和来保举的几人一起出了县衙。
县衙门口,锦绣拱手,态度诚恳向几人感谢:“今日劳烦各位走一趟,改日还请各位拨冗,来家中小坐,让锦绣略尽感激之意!”
周文也道:“还请诸位不要嫌弃,等我兄弟二人考试结束,定亲自相陪,感谢几位今日的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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