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泽打开了灯，看见曲南一脸沉静在站在一旁，白朝暮在地上打着滚，皮肤还隐隐泛红。

白朝暮打了药，肌肤几乎快要被腐蚀掉了。

“你……”白越泽开口，看着曲南，不知道说什么。心如刀割……

此时此刻，最让他心痛的不是白朝暮，而是曲南一直骗他。

他能从曲南的眼神中看出，曲南一直以来的乖巧和依赖都是一种伪装。

全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骗他的。

她的乖巧，她的温顺，她的一颦一笑……

“告诉我，你是被逼的，你是不得已的对不对？”白越泽开口，声音异常的嘶哑，他似乎还在奢求着什么。似乎曲南只要骗骗他，他就愿意原谅她。

“不。”曲南的眼睛里是冷漠，甚至有狠心，“我恨你们很久了，多么希望你们去死，你没看错啊，都是我做的。”

曲南有十足的把握白越泽不会拿她怎么样，因为她利用着白越泽的感情。

情一字，最难说透，最难解释。

一旦陷入，再也出不来。

“你给她注射了什么。”白越泽问着。

“哦，没什么，让她感受一下被腐蚀的痛苦而已。”曲南答得很无所谓，很随便，仿佛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耳边又传来，“嗷……啊……”的煎熬声音，白越泽有点于心不忍，神色冷了冷，开口说道：“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呢，我没有。我只有药诶。”曲南说的时候，还微微的笑了一下，一幅无赖的样子。

却见白越泽神色落寞，就这么直视着她，充满了认真，他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恨我？”

这还用问？

虽然白越泽用情至深的模样谁看了都会心动，在这月光下，他还有那么几分痴情的感觉写在眼里，可曲南的唇角只有嘲笑，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冷血的，淡淡道：“特、别、恨！”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曲南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眼里宛若冰魄。

白越泽看了一眼曲南手上的注射剂，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神色认真。

曲南感受到这力道，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慌的，抬眸，却见白越泽对她微微一笑。

白越泽将注射体抬到了自己的心口前，他说话的声音略微有点沉重，眼睛还是和桃花一样的好看，“如果，你真的恨，就刺我，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