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懈下来她就觉得累了,谢蕴清将人哄睡着,叫了夏云进来。
夏云看这样子就猜是没事了,放松了一些,“少爷有什么吩咐?”
谢蕴清淡淡道:“祖母不是想要添喜事吗,送她一桩。”一个个都不想过太平日子。
夏云低头应诺。
……
苏菀烟动了胎气,被送回府上来时,府中上下都被惊动了。
谢老夫人和顾氏匆匆赶去,看到苏菀烟的状况,
苏菀烟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整个人羸弱不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谢老夫人当时就急了,“怎么好好的,出去一趟就这样了!”
顾氏焦急道:“郎中呢?请了没有。”
苏菀烟忍着腹中一抽一抽的钝痛,捂着肚子要起身。
春茵急道:“夫人你快躺下,万万不可在动了!”
“祖母,母亲……”苏菀烟脸色苍白如纸,泫然欲泣,“我的孩子……”她的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说到最后都没了声音。
“快躺下。”顾氏扶着她躺好,“你与母亲说,到底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就动胎气了?”
春茵红着眼道:“夫人是被气成这样的。”
苏菀烟泪流满面,嗓子发颤,“子衍他……”
谢老夫人和顾氏对看了一眼,神色凝重了起来。
……
苏菀烟服了药还在昏睡,谢老夫人和顾氏坐在厅中,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顾氏默不作声,谢老夫人气怒地双手直发抖,“糊涂,糊涂啊!”她指着顾氏发难,“你作为母亲,谢家的主母,尽然毫不知情,让老二做出这种牵头皮的事来!”
顾氏心里早就乱成一团,被谢老夫人这么一喝更是无地自容,她软声道:“母亲,这事是予安糊涂,但定是那个狐媚子勾引。”
“才成婚几个月,就在外头置宅子,养外室!”谢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用力敲在地上,“还让那个下贱东西将菀烟气得动了胎气。”
她猛地掼了桌上的茶盏,厉声道:“要是我的曾孙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她好看!”
顾氏痛心自己儿子不争气,平日里他出入秦楼楚馆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还做出这样的混帐事,哪怕是收个通房,纳个妾也能商量,非得要沾染那些不干不净的。
“去。”谢老夫人朝着下人一挥手,“去把二少爷找回来,还有那个下贱东西,一并带来。”
谢予安不知道苏菀烟是怎么摸去别院的,听了下人来禀当即就起身回府。
顾氏在看到玉怜的那张脸时,差些一口气上不来,也不顾仪态了,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朝她面上扔了过去,“贱妇!”
她将这个妓子送给谢蕴清,结果他不要,却被自己的儿子收了去!这叫什么,这叫捡他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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