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正儿八经唱戏的,还有不少就只是会摆弄两句,但模样好,是养着专门供客人玩弄的。
几个身娇腰软姿色娇丽的姑娘凑在一起笑语,其中一个着轻纱的女子声音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抬着一双含水的眼眸往二楼瞧,“那位公子好似是个生面孔。”她手里的团扇轻摇,心思微荡,遗憾道:“怎么就只是看戏。”
有人笑着推她:“怎的?又忍不住了?”
“那桌可是交待过不准人打扰的,你就省省吧,留着到别处□□去。”
“我便是要试一试。”那姑娘摇着团扇身姿袅袅的朝二楼走去。
不想还不得靠近就被一脸刻板的夏云向赶苍蝇似的赶走了,气得她直跺脚,又不甘心的朝内看了一眼。
男子的身形半显在纱幔下,只见他懒怠的靠在凭几上,骨节分明的手提着酒壶,稍一倾,水酒就顺着壶嘴落成了线,他端起酒杯一口饮下,凉薄的双眸微眯起,再配上那过分俊美的皮囊,可谓占尽风流。
林俞轩陪着一歇不停的喝了不知多少的酒,终于忍不住了,“少卿,我实在是喝不下了。”
谢蕴清放下手里的杯盏,玉扇轻敲在桌沿上,斜眼朝他看去。
“成成成,我今日就当是舍命陪君子了。”林俞轩认命的拿起酒壶自己倒酒。
谢蕴清嗤笑了声,指尖划着杯盏的沿口轻转,酒喝得越多他脑子里就越清醒。
他垂眸看着楼下的戏台子,台子中央的戏子唱得竟然还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戏码,薄唇抿出一道极淡的笑,神色荒凉至极。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俞轩正埋头倒酒,却听到谢蕴清的声音勃然一变。
他看着楼下的人,眼中的凌厉和盛怒已然就快压制不住。
谢予安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陪着妧妧在看灯!
他在这里,那妧妧在哪里?
谢蕴清豁然起身,眼底是遍布的阴霾,朝林俞轩说了句“我先走。”便快步往外走去。
随着眼梢一瞥,他又顿在了原地,那怯生生站在戏楼外想进又不敢进的人不正是苏语凝。
此刻,谢蕴清的心情已经不足以用愤怒来形容了,眼里的冷意相较三尺寒冰还要冻人。
他就不该心软犹豫,小姑娘不懂他便该帮她做出正确的选择,就算是毁了她的期待与欢喜,他也不会再放手。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月儿拉着苏语凝面露哀求。
苏语凝往里面看了看,她看到谢予安进去了,可是现在却找不到人了,她想告诉他自己是可以叫得清他的名字的。
戏楼内接客的伙计看着两人探头探脑的样子,上前道:“二位姑娘是来看戏的?”
苏语凝看着他犹豫片刻后道:“我来找人。”
“找人?”那伙计抱胸睨了她一眼,将人往外哄,“快走快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