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青鼻子黑眼睛的盗贼道,“但是这之中,我们是怎么把人给弄错的, 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也是直到被一同抓进牢狱之中,被关在一起审问,盗贼团的人才知晓原来他们之前还有一帮山匪,还好死不死的,都把雇主要求绑架的人搞错成了雇主本人。
可见这群心术不正之人的办事能力的低劣性, 在动手之前两拨人全都没有事先确认过这个车队之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巫女白。
“谁叫您竟然作男儿打扮, 还打扮得甚是俊俏,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您是个女儿身啊。”
车队里地位高,穿白衣的女性一共就那么一位,这还能弄错,自然也不能全都赖在不靠谱的绑匪身上。
素鸢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部,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喉结,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道:“你们竟然还好意思推锅!韩侍卫,麻烦把这两人的嘴都堵起来。”
后月自然不知道,她接二连三的冲巫女白下手都没有成功不说,还把自己动手的证据全都暴露在了秦国一众人马面前,被几乎所有人知晓了自己的恶意,被他人厌恶,看清了本质不说,还成功使得素鸢起了堤防之心,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素鸢面对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当场决定写信给巫女白,请她拿主意,之后要怎么应对这位从齐国远道而来,还不怀好意的田筝公主。
可黎筝本人在三年前就已经“病逝”,而后跟秦国这边的人再无接触,又哪里会继续和素鸢通信呢?
原来,自从三年前赵黎“病逝”,扶苏为了留下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痕迹,就假装巫女白和素鸢通信,要求素鸢继续留在观星宫假扮巫女白。
这么些年来,素鸢一直以为巫女白在别处为皇家办事,不方便露面,这才请自己假扮。
所以,素鸢给巫女白写信,实际上就是给扶苏写信。
身在咸阳的扶苏收到信,看了这罄竹难书的一桩桩一件件的陷害,气得拿出宝剑就冲到演武场上去砍翻了十多个稻草人。
“好,好一个齐国公主!”
气得眸中墨色翻涌,身周黑气狂飙的扶苏当场就想起了三年前崔婆梁力的那件事,当时他就怀疑此事会不会与他远在齐国的亲事有关,现在看到这如出一辙的愚蠢手笔,又哪里还会猜不到当时出主意的源头,正是这位要嫁过来的齐国公主。
“阿潜,派人!”
“唯,太子殿下。”一身暗卫服饰的青年从不易察觉的阴影中浮现而出,“请问,您需要我们如何出手。”
这两年成长为出色帝国继承人的少年唇边掀起冷冷的,带着残酷意味的笑容:“既然她这么想给别人来个血腥颠覆的结局,那么我们也照葫芦画瓢好了。”
“素鸢那边,就暂时不要告诉她了,这件事,瞒着她处理掉。”
“唯。”
这么些年过去,巫女白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延长而衰颓,甚至隐隐地还有越发重要超凡的架势。
谁碰都不行,连提都提不得,已经目睹几次秦国最尊贵的皇室父子俩为此不欢而散的潜一心道这次齐国公主可真是刚来就给自己找了一条死路。
那位可是殿下心头上的白月光呐,月光湛湛,秋水涟涟,越是长久,越是往龙之逆鳞的方向长。
谁也触碰不得,那位殿下从甜蜜的快乐,演变为旧日的伤口,最后长成龙之逆鳞的白月光巫女白。
这位齐国的公主殿下,却是一来就动了两次,还两次都是陷害清誉。
这可真是,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
谁也不知道,扶苏因为这封素鸢的来信,往后月身边派去了无人可挡的死神,而后月和素鸢一行人,还在前往咸阳宫的路途上。
后月也不知晓,自己这一次的行为将给自己招致多大的祸患,为往后的生活平添了无数危险与灾害。
毕竟照她所想,即便是巫女白本人知晓了此事,也难以对她这个贵为一国公主的人动手,还是明目张胆的动手。
然而,获知此事的人是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