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连我都不能透露?”
苏景殊摸摸脖子,“能掉脑袋的大事。”
白玉堂迅速後退,“那就别说了。”
掉脑袋的大事动静肯定不会小,他等着过些天看热闹。
苏景殊打了个哈欠,等房间打扫出来又双手合十拜托白五爷去隔壁帮他取干净衣裳,昨天一晚上没睡,今天又干了那麽多活儿,能撑到现在才困全靠年轻。
拜托拜托,五爷行行好,保证这是最後一次。
白玉堂:……
就这“离家出走”的频率,直接留个院子给他放东西多好,还省得每次都要他翻墙去取东西。
最後一次?
呵,光这句话他就听了不下十次。
刚入夏不久,白日的气温还好,太阳落山後温度便降了下来,好在苏景殊身体好,换季也很少生病。
扫黑除恶计划由政事堂的相公们牵头,怎麽着也得商量俩月才能开工,接下来几天他要忙的事情不多,这旬的休沐终于不用在衙门度过,正好去找王子纯交流感情互通有无。
他对西北的了解仅限于狄青的信和朝堂上的各种传闻,王韶却是实实在在的在那边待了好几年,想知道西北的局势找他再合适不过。
王韶:所以我是打探消息的工具人是吗?
苏景殊毫不心虚:没错就是这样。
俩人提前约好时间,休沐这天中午苏景殊来到王韶下榻的客店,两杯酒之後就是分享各自的当官感受。
苏大人当官时间短但是经历的事情一点都不少,三年的官场生涯比寻常人三十年都精彩。
王大人也不差,他在西北这几年正好赶上西夏要死要活要抢绥州,成天不是打这个就是打那个,睁开眼睛就是盯党项人的动静,虽然知道对面肯定打不过他们,但是一直被骚扰也是够烦人的。
“我没记错的话,子纯兄这几年都在镇戎军那边。”苏景殊对西北的情况不太了解,却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听说蔡大人在镇戎军一带修筑碉堡,还招了三千多羌人开了两千多顷地耕种。”
如今的陕西转运使蔡挺是个很厉害的人,能理盐政能带兵,能抓贼寇能戍边,只要不让他治河别的干什麽都行。
别地儿要麽打仗要麽练兵,偏偏他能在和西夏接壤的镇戎军一带开垦荒地种田搞基建。
边境番邦部落多,兵丁不够就招募番邦部落,战场上的种田大业愣是让他干的风生水起。
苏景殊谈起开荒筑碉堡时眼睛都是亮的,没有人能拒绝开荒的诱惑,没有人。
“蔡大人招抚番邦的确很有手段。”王韶笑道,“在边境开荒风险很大,党项那边经常派兵来骚扰,我回京之前西夏国相梁乙埋亲自带兵攻打荔原堡,连着来了两次,都被蔡大人派兵打了回去。”
镇戎军在秦凤路,和绥德军之间隔着环洲、定边军和保安军,不过离得远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大宋这两年怎麽打怎麽顺,西夏人恼羞成怒越打越没有章法,这次直接被灭了七个部落才消停下来。
他回京的契机就是梁乙埋攻打荔原堡不成反被攻打,梁太後再一次派使臣到京城来讲和并请求大宋的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