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到了,子安带着他亲手画的登州舆图来的,这些东西肯定能用上。
苏景殊:……
殿中大臣们:……
很好,很符合他们对苏家这小子的刻板印象。
苏景殊尴尬的笑笑,悄悄朝太子殿下竖起大拇指,心道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省得他开讲之前让官家帮他准备架子来放东西了。
太子殿下笑的开心,他们两个谁跟谁,不用打招呼也能安排妥当。
苏景殊清清嗓子,面对皇帝以及诸位朝臣开始他的表演。
述职内容已经在他二哥那里演练过一遍,昨天在家又在他爹那里演练过一遍,有老哥和老爹的查漏补缺,第三遍自然是头头是道条理分明,务必让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刚到登州时包大人也在,乳山寨算是程元遗留的问题,那些事情包大人清楚,听起来想必颇为怀念。
阿云的案子闹到朝堂公议的地步,那麽大的动静在场诸位不会没有印象。
後来就是推行新法,新法之事朝中诸位更是心里有数,他们登州做到了一切按照规矩走,在规矩有漏洞的时候还主动去补,补完之後的效果太子殿下亲自去看过,大人们应该已经从太子殿下处听说过。
怯场两个字和小小苏从来不搭边,衆人听他将登州这两年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不知为何有种自己做汇报的错觉。
他们为什麽对登州的事情那麽清楚你苏子安不知道吗?要不是每次都能闹出大动静,谁会在意登州发生了什麽?
刑部兵部还有其他几个参与过登州相关案件的部门一把手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他们不想出现在这小子的述职汇报之中,能不能快点过去?
这小子在登州满打满算待了两年,震惊朝堂的案件就出了三件,除了最开始襄阳王勾结柴世子谋反是满朝文武一致唾骂外另外两件都是吵的不可开交。
别说了别说了,他们好不容易把事情处理完,再说下去待会儿又得吵起来。
听衆们神色复杂,有种今天就不该过来的感觉,但是听到後面关于新法的优缺点後又有些意犹未尽。
虽然说的已经很详细,但是他们还是想让这小子把前头的篇幅用在後面,前面能省则省,後面再详细也不为过。
苏景殊在登州成天下乡视察,对各县各乡各村什麽情况了如指掌,舌灿莲花不如用事实说话,介绍新法成效时便直接以登州治下的某个村寨为例完完整整的说给在场各位听。
村子里有多少主户多少客户,其中老弱妇孺多少人,青壮年又有多少人,村民一共有多少上等良田多少沙土地,平时主要种什麽,有没有可供商贾贩卖的特産。
除此之外还有程元在任之前上交粮税多少,程元在任时上交粮税多少,他到登州後朝廷免了登州境内三年赋税,近期没有数据可以参考,但是可以用粮食産量和人口增长来当数据。
百姓日子过的好才会有生孩子的欲望,要是连填饱肚子都难,孩子生下来也养不活。
这两年登州境内的新生儿多了许多,再过个十几二十年户籍肯定比现在漂亮的多。
官家想开疆拓土,军中需要青壮年,後勤也需要人口保障,这年头人口就是生産力,百姓觉得日子过得下去自然就会繁衍生息。
苏景殊洋洋洒洒讲了小半个时辰,殿中君臣听到他列数据的时候懵了一下,好在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之後再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派去地方查看新政推行成效的官员很多,回京後多是说新法利民或者新法害民,说百姓对新法的态度如何,偶尔还会夹杂他们自身的看法,在可信度上就要先打个折扣。
不过查访的官员只会在地方待几天,能看到的也只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