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和他合作征粮卖粮,靠搜刮百姓来填他自己的腰包,但是别忘了,李坤做的是钱庄生意。
城西郊外有个铁器作坊,平日是打造农具整修装备之处,也有足够条件铸造假钱。
李府管家刁赞勾结厢军副指挥郑宏私铸铜钱,如果不是包大人到登州巡视,可能那些假钱已经出现在世面上。
苏景殊:!!!
“私铸铜钱?他们好大的胆子!”
私铸钱币是重罪,超过五贯就是绞刑,四海钱庄有足足一百零八个分号,别说是五贯,就是五万贯五十万贯也有可能。
严冬知道私铸钱币是重罪,不然也不会单独把这件事情拎出来讲,“参与私铸钱币的都是厢军里的工匠,钱范也在西郊的作坊里,趁他们不注意可以先去取证,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
白玉堂面沉如水,“我去。”
私铸钱币闹大了足以动摇国本,和天下的安稳想比,小小的官商勾结根本不够看。
苏景殊揉揉额头,让展昭立刻出城找包大人调兵拿人。
银勾赌坊里找出来的账本不用看了,只要找到他们私铸钱币的钱范,这一条罪名就能将那些人全部送上铡刀。
白五爷刚还说要盯着严冬不让他自杀,现在也顾不得那麽多了,招呼着沈仲元出去说了几句,然後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苏景殊没注意他们的动静,缓缓心情继续问道,“李坤勾结的是厢军指挥,禁军马步军中有他们的人吗?”
禁军分马军步军水军,三军互不统属,一般来说马步军由同一个指挥使指挥,水军和步军马军的作战方式不一样,是单独一个指挥使。
李坤能不走陆路运送大量粮食到辽东,可见水师营里有他的同夥,要是马步军里也有他的同夥,那事情就大发了。
他说的没错,世上很少有不爱钱的官,大宋的武将兵卒身份低俸禄少,更容易被他用银钱贿赂。
苏大人忧心不已,感觉登州官场上没一处是安全的,哪哪儿都有坑在等着他们。
严冬摇摇头,“禁军中没有他的人。李坤是商人,掺和不了军务上的事情,运粮去辽东也是有大人物帮他安排船只,和登州水师营没有关系。”
登州海防是重中之重,一旦出问题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水师营是朝廷精锐,莫说是李坤,就算是程元也没法插手水师营的事。
不过他跟在李坤身边的时间太短,并不知道当年给他安排运粮船只的究竟是谁。
苏景殊心头一跳,李坤背後的大人物?谁?
襄阳王远在荆湖两路,京东路离得太远鞭长莫及,肯定不是襄阳王。
既然不是襄阳王,那有没有可能是躲在襄阳王身後的那位?
夭寿哦,该不会查到最後还是谋反一案吧?
苏通判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又问了严冬几个问题,等什麽都问不出来了才让沈仲元带他去休息。
究竟是不是同一件案子要查了才知道,包大人今晚就到州城,等见了包大人再说。
沈仲元将严冬带去客房休息,然後回来回话,“大人,展护卫调兵需要时间,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
“不了,那麽多事情压着想睡也睡不着。”苏大人摇摇头,一拍脑袋想起来还要防着严冬以死谢罪,连忙让小诸葛再去客房看看,别刚才带过去的是个大活人再一看就成了屍体。
沈仲元笑笑,“大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