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透露实情,颜查散必死无疑。”
说完,不等柳金蝉再有反应,直接让人将她带下去。
“不,大人,您不能杀他。”柳金蝉哭着不肯离开,说来说去只是为颜查散求情,全然不提案情真相。
苏景殊和周青松蹲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当门神,客厅里动静不小,他们不在屋里也能听见。
两个人双目无神看着不远处的盛开的秋菊,连回头都懒得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柳洪的脑回路不正常,柳金蝉被他蛊毒多年,如今也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人。
她说出真相又能怎麽?不就是晚上和未婚夫见了一面,又什麽不能说的?
青松兄的嫂子还夜会奸夫呢,她不好意思了吗?
周青松:……
“景兄,口下留情。”
苏景殊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周青松:……
“景哥儿,县令大人问不出来,为不会因为没有和柳小姐说此案和她的名节没有多大的关系?”
柳金蝉来到县衙除了哭就是“民女不知”肯定是柳洪教好的,县令大人已经快被气到失去理智,问话的时候难免有些疏忽。
现在柳小姐被带出来,要不他们试试?
苏景殊看看扑在门口哭喊“求大人饶他一命”的柳金蝉,完全不想和她打交道,挪挪脚步让他自己努力,“有劳青松兄,我在这儿听着就好。”
放下助人情节,也放过自己。
虽然柳小姐在这件事情中是受害者,但是他还是想说这人真的拎不清。
一不说真相,二不说颜查散不是杀人凶手,什麽都不说只想让颜查散活命,她把朝廷律法当什麽了?
就她爹说的是金科玉律,朝廷律法什麽都不是对吗?
她要是不想让颜查散伏诛就别将人告上公堂,现在告也告了忍也认了,临到行刑她又有意见了,干什麽干什麽干什麽?
不想让颜查散死就直接说颜查散不是凶手,要麽就睁大眼睛看着颜查散被砍头,就那麽简单。
还不想翻供还要保住颜查散的性命,真凶是谁更是只字不提,柳小姐,死去的绣红在地底下看着你呢。
口口声声说着和绣红情同姐妹,怎麽着,这姐妹就白死了?
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他要是死去的绣红,这会儿化身厉鬼回来索命的心都有。
小小苏托着脸生闷气,莫名其妙想到上辈子看过的古早文学。
穿越者穿越到古代,自诩来自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对古代的阶级压迫嗤之以鼻,动不动就“人人平等”“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然而大部分都是口号喊的响亮,衣食住行依旧都享受最好的,并不会和那些“平等的兄弟姐妹”分享。
自他们之上人人平等,自他们之下阶级分明。
可能这麽说不太合适,但是他感觉柳小姐和婢女绣红之间就是这个调调。
绣红死了她悲痛欲绝说生前二人情同姐妹,可涉及为绣红伸冤查明真凶又处处胡搅蛮缠,她这样还不如直接找借口说绣红是得了急病暴毙而亡。
柳家家大业大,绣红的母亲是她的奶娘,他们补偿奶娘一笔钱财,奶娘看在那麽多年的感情上也不会铁了心的要告他们。
况且绣红死时奶娘并不在场,他们想瞒绝对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