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知道胡西霸嚣张,但是没想到他能嚣张到这种地步。
区区一个中牟县令?
中牟在京城根儿上,能在这儿当县令的要麽有本事要麽有背景,要是两者都不行至少还能像李县令一样有运气,这能说是区区一个中牟县令?
还连天都霸得下来,他怎麽不直接上天呢?
後堂之中,苏景殊听的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这人胆子的确很大,可惜嚣张错了地方,可以直接准备准备挖个坑埋了。
什麽人呐?取个诨号还真把自己骗过去了是咋?
赵仲针托着脸,神情复杂,“幸好我们来了,不然还看不到这出好戏。”
小小的中牟县竟然能出这麽个人才,要不是赶得巧他们还真见不着。
公堂上的人都被胡西霸的“霸气发言”惊呆了,吴氏最喜欢的就是他们家西霸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气概,一边是在公堂上能痛斥县令的心上人,一边是只敢唯唯诺诺连吵架都不会吵的名义上的丈夫,她为什麽会和西霸两情相悦周青柏还不明白吗?
要是周青柏也能和西霸这样威武霸气,她也不会特意出去找她的英雄。
吴氏的表现太过明显,看的周青松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心里更替他哥不值。
以前他要尊称吴氏一声嫂嫂,说话不能说太重,有什麽不满意的也只能忍着,现在他哥和吴氏之间已经撕破脸,他再说话就不用顾忌吴氏的脸面了。
他早就想说了,吴氏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好好过日子的男人她不要,非看上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的恶霸,这是好日子过久了非要找点麻烦是吧?
胡西霸在中牟嚣张这麽些年也就是仗着县令大人不管,但凡换个父母官他就没法这麽嚣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是江湖人还是什麽人都是大宋的百姓,他一个恶霸头子还想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谁给他的本事井水不犯河水?
井底之蛙不知深浅,真觉得凭他手底下那几个地痞流氓就能翻天啊?
公堂上的护卫们扛起了衙役的职责押着胡西霸和吴氏在证词上画押然後把人送进大牢,因为不知道中牟县的大牢在什麽地方,还是李城南李县令亲自给他们指的方向。
衙役们全都害怕惹祸上身不敢说话,就算他们县令大人看上去已经快气厥过去他们也还是不敢说。
县令大人能离开中牟县,他们又不能跟着县令大人一起离开,家里那麽多人要过日子,要是天天有地痞流氓到家里捣乱,他们的日子怎麽过?
惹不起躲得起,还是大人自己抓人吧。
他们感觉这些家丁就挺厉害,个头比他们高身体比他们壮,拿人的架势比他们都足,大不了他们待会儿直接挨罚。
县令大人脾气好,挨罚也顶多是几句训斥,得罪胡西霸不一样,得罪胡西霸他们可能连中牟县都待不下去。
大人觉得胡西霸说他连天都霸得下来是在吹嘘,但是对他们中牟的百姓来说,得罪胡西霸和天塌了真的没有区别。
除非大人走的时候能连胡西霸和他那些地痞手下一起带走,不然他们绝对不敢得罪胡西霸。
一个谋杀未遂的案子审的李城南怀疑人生,好像他待了三年多的中牟都是幻想出来的。
胡西霸和吴氏都被押入大牢,黑豹和那些地痞流氓见状立刻要闹,谁那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他们老大?
衙役不敢惹胡西霸,自然也不敢惹黑豹,李城南眼睁睁看着这群地痞无赖冲上公堂,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仿佛今天才认识到真正的中牟。
苏景殊和赵仲针悄悄来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