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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

“你们真热情,”爱弗忍不住吐槽,“我头一次见到强迫别人看表演还不要门票的,你们这表演健康吗?”

可演员们一言不发,将爱弗坐下后,依次排着长队,有序地走向舞台。

舞台上方是一顶帐篷,帷幕下,灯球闪烁着奇异的红光,旋转着,在众人面前不停闪动着。

爱弗被这红光闪着眼睛,她眼睛半眯起。

帷幕降下又被拉开,从里面探出来刚刚的唱诗班领唱员,他穿着紧身衣,背着手风琴,脚下踢踏着步伐,迈向舞台中央。

随着手风琴的拉动,他跟着轻轻唱起来。

“我的爱人,深受磨难,身在地狱,苦不堪言,”

“我的爱人,迷失荒野,尝尽心酸,历经苦楚,”

领唱诗人又唱又跳,他脚下踩着拍子,慢慢转着圈来到了爱弗的跟前,

“他迷失在浓雾,踟蹰在荒芜,他重蹈回溯,他让时间凝固,”

随着领唱诗人的声音越来越高昂,后排的演员们也跟着唱了起来。

爱弗听得头疼,她的太阳穴跳动着,她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枪。

“我则看着他的痛苦,他的伤口由我填补,”

“我亲吻爱人,倾诉死亡的好处,”

“为他查看伤处,但是我只想欣赏!品尝!他生命的倒数!”

随着咏叹调的尾音,爱弗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恍惚努力睁着眼睛,从舞台上,慢慢看向领唱诗人。

她的血液在一瞬间停止流动。

诗人正弯下腰,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将戴着面具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

人在恐慌的时候会用尖叫来释放压力,但当极度惊惧的时候,人会连尖叫声也会忘记。

“很好……很好。”

诗人诡异的面具在爱弗的脸上来回滑动着,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吐着信子。

“我们唱的好吗?这位小姐你觉得呢?”

面具在爱弗的脸上打量一周,他抬起脸,像一位老友和爱弗打趣着。

爱弗木然地点点头。

诗人有些疑惑,他奇怪地说着,

“既然唱的好的话,为什么你们不拍拍手呢?”

话音刚落,爱弗面前的观众们从前至后,一排排,纷纷拍起手来。

观众有节奏地拍着手,爱弗心神恍惚,像被气氛鼓动,她不由自主地,也想跟着拍起手来。

但是,手中冰凉的枪口,让她为之一振。

她的心里顿时清朗起来。

见鼓掌声不断,爱弗悄悄地将枪别在身后,也跟着拍起手来。

“很好……很好,”诗人满意极了,他对于今晚的效果非常满意,他在爱弗身上逡巡着,像打量着一件作品,

爱弗此刻目视前方,她保持着鼓掌的姿势,余光瞟向诗人。

她刚刚是被蛊惑了。

爱弗快速回忆着刚刚诡异的一幕。

从开场的红色灯光,再到诗人的歌声和踢踏声,再到观众的掌声,这一段段的声音就像是会催眠的钟摆,让爱弗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

这是奔着她来的?

还是奔着杂志社来的?

还是……

爱弗下颌不由得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