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棕色头发的女巫坐在三把扫帚酒吧简易的木质桌台前,她漫不经心地以手撑着下巴,微微垂落的目光带着点似笑非笑的神情。
基拉脱去巫师袍外套,她纤长而白皙的手轻轻地搭在桌面上,和那枚粗大的黑宝石戒指形成鲜明的反差感。
随着邓布利多调整两个记忆人影的坐位、方向、大小,最终移动到了基拉和里德尔一左一右、并肩而坐的朝向,明明时间相隔数十年,却莫名地不显突兀与割裂,反而有种类似的居高临下气质。
这回不用邓布利多再点明,他们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西里斯惊叫着站起来,抬手指向那边:“一模一样的戒指!”
“是的,”邓布利多的目光聚焦在那枚黑宝石戒指——尤其是那枚黑宝石——之上,“如果没有第二个可能的话,应该就是同一枚戒指。”
斯内普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但是这能够说明什么呢?”穆迪却不如先前那般,他反而更加全面地提出质疑,“邓布利多,难道你认为迪戈里能够在短短几个月里就受到神秘人的垂青,成为食死徒里的忠实部下?”
西里斯也不明白:“神秘人根本就不可能向女巫赠送首饰,更何况是这种冈特家族的传家宝,虽然长得很难看,但我感觉他应该也不会轻易送人。”
邓布利多朝他点点头:“西里斯是对的,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另一件事。”
“在那些我收集而来的记忆和其中的故事里,你们或许能够注意到某些细节,不是伏地魔年纪轻轻就犯下的谋杀案,而是他冒着风险去抢走那些奇宝。”
“也许在我们看来这种行为太过疯狂,但对伏地魔不是,”邓布利多说,“这些被他抢夺的奇宝对他而言具有某种吸引力,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奇帕奇的金杯、冈特家族的传家宝戒指。”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搁在胸前:“那么我们可以进行一些逻辑递推,如果挂坠盒和金杯是伏地魔的魂器,那么冈特戒指是否也是魂器之一呢?”
众人屏住呼吸,因为这很有可能。
“更巧妙的是,在昨天调查组抵达霍格沃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基拉手上戴着的那枚戒指上蕴藏着强大的黑魔法波动。”
“可是,”穆迪皱着眉头说:“我们都知道魂器对于神秘人而言有多重要,藏着他的一部分灵魂,是他复活乃至永生的一大保障,神秘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把他的魂器藏在一名年轻女巫的手上?”
邓布利多用魔杖敲敲冥想盆,将所有记忆放回玻璃瓶中。
“如果伏地魔只是想把魂器藏起来,”他平静地说,“为什么会选择更换地点呢?或许有另一个可能性更大的答案,伏地魔想利用他的魂器做更多的事。”
西里斯倒吸一口冷气:“什么叫做更多的事?”
邓布利多低声说:“根据我目前所收集到的一些有关魂器的资料,魂器能够吸收巫师的魔力和生命力来制造出可暂时现形的形体。”
“近距离接触会导致巫师变得暴躁、阴郁。”
“甚至魂器能够操控另一个巫师的身体去暂时地做些什么,而当事人可能会失去那部分相关的记忆。”
斯内普神情惨淡:“你的意思是,神秘人用他的魂器操控了基拉,是为了把人放进霍格沃茨里来搞破坏?而这一切行动的代价是从基拉的身上汲取魔力和生命力?”
邓布利多沉吟着说:“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魂器并非一个普通的魔法物品,你们都应该知道在魔法界,那些有思想的物品都是不能够轻易接近的。”
“魂器正是如此,它可以思考、会诱哄、甚至会像主魂一样去思考。”
“但是接触到魂器的巫师仍然能够做出自己的抵抗,”邓布利多说,“至少在初期,巫师的意志只需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