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言没有立刻回答,他又把目光望向在燃烧的刺目火焰,随手拂去树桩上的白雪,抱着对方交给自己的纸袋自顾自的坐在了树桩上。
费奥多尔并不在意对方回避的行为,他静静站在对方身旁,天空中似乎又开始飘起雪花了,白色的雪花混杂着灰色的灰烬,像是共同编织出一首哀歌,无声祭奠。
“你不是需要我吗?”千岛言目光没有移开,他嗓音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个事实那样,“那你就使用你的方法来让我的灵魂从这里离开,毕竟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不知道该如何从这份沉闷的情绪里摆脱,也无法遗忘在这所小镇经历的那些时光。
千岛言又想起对方的性格,微微顿了顿,又再次开口,“当然,如果你觉得我的灵魂我的思维并不重要,只需要我的异能达成你的理想,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费奥多尔出乎千岛言意料地摇头,“不,我说过,我希望您能彻底成为我的同伴,因此,您的状态于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他对上千岛言的目光,轻声做出许诺,“如果您无法摆脱情感需求的话,那么我不介意成为您索取情感的来源与您情感寄托的载体。”
既然对方被意外制造出不可填补的缺陷,那么这个缺陷也只能掌握在他手中。
感情一向是最容易操纵人的东西,他也能够依靠这个更加牢固地控制对方。
千岛言愣了一会儿,唇边逐渐勾起弧度,似笑非笑般,“是吗?既然如此,你认为人与动物,或者说试验品与人类,你觉得最大的差别在哪里?”
“您……原来很在意这个吗?”费奥多尔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条件。
眼前的少年希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证实。
那个总是给对方巧克力的老人把千岛言当做与常人无异的小孩,酒馆里会跟对方说故事的那些男人也是,因此千岛言才会喜欢这个小镇。
他有些意外,本来他以为按照少年随意的个性不会在意这一点的。
难道对方是比较偏感性的那一类吗?
费奥多尔不着痕迹地思考着,他轻声保证道:“只要你想,就可以没有差别。”
听起来是一个很敷衍的回答,但却也彰显了对方纵容和无所谓的态度。
千岛言听了愉悦地弯了弯眼眸,“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费奥多尔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地反问,但仍旧点头。
千岛言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微小的线索,他恍然大悟般难以抑制地笑了起来,“难怪我一直没有感受到你的情感,我本来以为是因为我是试验品的原因,但原来在你心里所有人类都是一样的,无论是不是实验品,或许你只在乎有没有罪孽。”
“难怪果戈里会说你‘神性’。”他缓缓止住了笑意,维持在浅浅表面。
从他认识对方起,对方就是这样一个性格了,但不会有人天生就是如此淡漠成熟的,如果他们相识的再早一点,他是不是就能够见识到对方未曾被抹消的情感?
“这样的话,有机会我也想体验一次一同成长的感觉呢。”
千岛言的注意力缓缓偏移到另一侧,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