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猝不及防的震动影响到了千岛言,他茫然地抬起头望向对方,露出一副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停止了思考,虚心请教道:“那……那该怎么追求自由?坐一次飞机吗?”
“不不不,这太狭隘了。”果戈里颇有经验心得地搂住对方,开始诉说自己的想法,他手臂在半空一挥像是以面前的空间为画布涂抹出了天空似的。
“你不觉得即使是飞机也不是真正的自由翱翔吗?坐飞机的时候我们都被困在一个铁盒子里,如果它突然停止运作,我们都会从天际坠落,就像是一个西瓜一样,‘啪——’的一下,变成什么?一滩泥!”
“因此我们获得自由是一件分外困难的事情,当然,很多人都意识不到自己是不自由的,所以……所以!千岛,哦,我想我们之间的熟稔应该足够我如此称呼你了,对吧?”他说着又高兴地笑了起来,吐息间是浓郁的酒气,跟酒馆空气中的酒精浓度相差无几。
千岛言脑子晕沉沉的,他胡乱地点头也不管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果戈里语序颠倒混乱,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遇见了一个跟他性格相似、愿意听他谈论自由又虚心请教了解的人,那股诉说的欲望像是火山爆发似的收敛不住。
“呃……我说到哪了……哦,对,所以!所以我们无疑是幸运的!因为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告诉了你,而你,千岛,你也能够理解这份束缚与自由的对吧?”
千岛言耳边嗡鸣的厉害,听见反问句就条件反射性点头,简单的动作让太阳穴疼了起来,感觉脑浆也在摇晃似的,又有些想吐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们会是同类!”果戈里简直如获至宝般激动。
相比较于对方激昂的情绪,千岛言却更迷茫了,他被对方揽在怀里,果戈里一只手高举着酒瓶,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嘴里叽里咕噜地冒出模糊不清的词汇,就像是已经被酒精麻痹了舌头似的。
千岛言努力跟他那已经离家出走的脑子产生联系,回忆对方有没有说过获得自由的办法,想了半天以无果告终。
于是他不得不开口,尽量发音标准地问道:“所以果戈里……要如何获得自由……?”
“噢!问得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意这个问题!”
果戈里似乎想起了自己身边还有个人似的,发出的声音不再朦胧不清变得能够让人辨析其中的意思了,他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扬起脸四十五度看向窗外,仿佛历经千帆。
正当千岛言以为对方要说出什么能让人不明觉厉的话时,只听对方嗓音悠悠响起。
“我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千岛言:“?”
“不要着急,听我说千岛……这是一件……什么来着……哦,对,这是一件无法轻易得出答案的事!”果戈里表情凝重,但配上绯红的脸与涣散的视线,怎么都无法给人信服的凭证。
他模糊的视线看见了自己手上的酒瓶,又看了看他们脚下一地散落的空瓶子,寻找出了一个绝佳比方,“当然当然……就拿酒钱举例怎么样……呃……我想想看……”
“我们喝了酒,就得给老板相应的酒钱,这个交易的模式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