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千岛言茫然地看着对方笑容消失的脸,从对方用力的手隐约察觉到对方情绪的波动,他拿下对方的手,疑惑出声,“我戳到你伤心事了吗?”
“不……只是……”费奥多尔刚想好好跟对方理论一下,谁知道对方根本不听人话。
千岛言自顾自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但是我不会让你为难,你知道为什么吗?”
费奥多尔暗自告诉自己不要跟此刻的对方计较,顺着对方的话询问,“为什么呢?”
斑驳光影下,只见千岛言唇边笑容加深,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涣散的眼眸在此刻重新聚焦,浮现出一层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当然是因为我们已经是爱人了啦——”
对方此刻展现出的模样让费奥多尔开始怀疑对方有没有醉,刚想开口的试探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
只见千岛言单手抓起他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翻找着什么,最后取出一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因为光线过暗再加上千岛言意识上的模糊,导致简单的动作在此刻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费奥多尔微愣,对方的举动完全在意料之外,但这个举动也让他觉得对方真的醉了。
并且觉得千岛言第二天酒醒后肯定会后悔。
他抬起手,借助外面霓虹灯的光晕看清了戒指的模样,那是与千岛言手中相同的款式,无论是做工还是细节方面都无二致,硬要说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中间那一圈碎钻被更换成了璀璨的紫。
“你喜欢吗?”千岛言嗓音带着些许倦意。
“嗯。”费奥多尔伸手摸了摸对方柔软的金发,俯身在千岛言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很喜欢。”
千岛言得到满意的回答不再刻意去维持意识,他合上眼帘沉沉睡去,失去了控制的身体倒在对方肩头。
费奥多尔或许该庆幸开车的人是已经被完全控制的「死屋之鼠」成员,否则依照这种发展来看不知道最后是千岛言会懊恼迁怒去杀人灭口,还是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杀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醉宿头痛欲裂醒来的千岛言盯着费奥多尔手里的戒指跟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
震惊之下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伴随着记忆的回笼,又逐渐陷入自闭。
原本……原本他是准备想在一个庄重又浩大的仪式给对方戴上的,而不是在那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混乱中,在狭小简陋的车舱里摸着黑给对方戴上,完事了还去问自己一向注重仪式感的爱人喜不喜欢。
光是想想千岛言都觉得要窒息了。
费奥多尔表情平静地看着坐在床上的金发青年懊恼地一头栽回被子里,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慰道:“没关系,如果千岛想的话,以后有空我们可以准备充足后再来一次。”
对方好心的安慰让千岛言更加内疚,他甚至联想到前几次喝醉时制造出的麻烦。
当即痛定思痛,“下次我再也不喝酒了!”
费奥多尔没对对方的承诺抱多大希望,他叹息一声,“没关系的千岛,只要你不喝醉就好了。”
千岛言感动地看着自己慷慨的爱人,并且主动帮对方处理工作。
但通常千岛言心血来潮维持的状态都特别短暂。
于是几天后费奥多尔再一次发现对方不见了,又再一次从赤之氏族的酒吧里发现了对方的身影。
让他不得不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快点完成东京的布局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