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走的很急没来得及撑伞,直接暴露在雨水中很快被打湿,配上冬季的严寒,青年咳嗽的更厉害了。
他一手拢紧斗篷试图保存热量,垂落身侧掩藏在斗篷里的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乌黑的发丝黏在脸庞上,雨水蜿蜒滑过,苍白憔悴的面色也无法遮掩住俊美精致的面容,他眼帘低垂,因寒冷而泛着紫的唇在呢喃着什么。
“差不多了……”
“碰——”
下一秒,伴随着手中按下的按钮,巷子深处火光冲天,扭曲了空间的高温烘干了上方坠落的雨丝,热浪从巷子深处咆哮席卷,恰到好处驱散了他身上的严寒,带来了短暂的温暖慰藉。
他快步朝着下一个据点的方向赶去。
对方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也许是得到了什么其他势力的帮助,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点偏差也在计划之内。
“费奥多尔君?”
一道轻佻的声音穿过雨幕从身后响起。
费奥多尔唇微微抿起,转过身不出意外看见了带着部队的鸢眸青年。
后者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相比起来倒是显得游刃有余。
“你看起来有些狼狈。”太宰治漫不经心地转动手里的伞,透明的伞盖上可以清晰看见雨水滑落的轨迹。
“您比我计划中来的要快,是因为借助了黄金氏族的帮助?”费奥多尔伸手把阻挡了视野的发丝抚开,露出一双冰冷漠然的紫眸。
“黄金氏族?在现在全世界都混乱的情况下,他们可没有时间抽出手来帮助横滨这个小地方。”太宰治举起手中的终端机,上面跳动着绿色的鹦鹉,“你应该会熟悉吧?”
“原来是绿之氏族,我本来以为他们在失去了领头人之后会解散呢。”费奥多尔表情淡淡,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仿佛也在意料之中。
“嘛,谁让你砸了德累斯顿石板让比水流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能力呢?这也不能怪人家会复仇了,活着也是罪孽吗?费奥多尔君?”太宰治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他不是早已死去的人吗?”费奥多尔恰到好处露出疑惑的神色,无辜地反问:“还是说……太宰君认为让已死之人继续徘徊在世间才是正常情况?唔……也是,毕竟人类都会有舍不得的已逝之人。”
这一句话让太宰治眼眸瞬间沉了下去,他唇边的弧度依旧,“哇哦,你这句话可同时把千岛也攻击了,毕竟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又怎么会有站在这里的机会呢?”
费奥多尔认认真真反思了一分钟,最后像是询问对方意见似的开口,“您说的对,那么换成‘成王败寇’如何?”
“诶——”太宰治险些被对方不加掩饰的双标气笑了,“可真是绝对理智呢,费奥多尔君,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哦?千岛似乎并不在你身边。”
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让费奥多尔微微侧头,巷子深处——从原本爆炸的那个方向涌出了训练有素的部队,在刚刚爆炸里似乎折损了不少人,剩下的人里身上带着硝烟与血腥的味道,这些人整齐规划完全把他包围在内。
他重新把目光放回对方身上,像是单纯疑惑般,“您似乎很确信这一点。”
“当然,否则你为什么要故意抹消千岛的行程轨迹伪造出他在你身边的样子呢?”太宰治佯装惊讶,如同发现了什么大问题一样,“难不成你们吵架了?这样的话,如果你现在死在这里,千岛是不是也不会理会呢?”
“您可以试试看。”费奥多尔青白瘦削的手抵在唇上,轻轻低咳了几声,“如果您真的有把握控制现在的局面,又为什么要让人拖住千岛呢?”
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太宰治轻嗤一声,“那你真的有把握让千岛为你故意营造出的局面打破他自称要绝对中立的言论来帮助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