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也许会在长时间的分别中再一次淡化与费奥多尔的感情,但这枚戒指见证了他们彼此的所有情感,也能够让千岛言一直记得这一切,在看见戒指时就能够想起对方。
千岛言漫不经心地想着,也许这一枚戒指真的能够束缚到自己,但他情感上却甘之如殆,不胜欢喜。
得想个办法给费奥多尔也戴一个。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费佳,毕竟……哪有爱人会分别的道理,异地恋一向容易被乘虚而入。”千岛言嗓音透着笑意,如对方所愿,却也同样恶劣地故意用语言刺激对方。
费奥多尔眼眸中神色不明,如果不是确认对方在欧洲七年间没有与任何人关系亲近,一定会被最后这句看似充满深意的话影响。
他看似好心地提醒道:“但是千岛似乎说要保持绝对中立?如果我跟武装侦探社开战的话,你在我身边岂不是食言了吗?”
“啊……原来你知道啊……”千岛言心虚地游移了视线,目光落到一旁燃烧的白色蜡烛上。
费奥多尔环住对方腰部的手用力了几分,表面上仍旧一副温柔的模样,“所以千岛到时候会在哪一边呢?”
千岛言本来想说难道对方非跟武装侦探社过不去不可?在没了「书」没了异能的情况下继续为难一个小组织是不是有点没必要。
但触及到对方眼眸中偏执又阴郁危险的神色时,他又忽然觉得也许对方是想在自己这里得到一份与众不同,再直白点,大概是之前一直持续选择帮武装侦探社对付费奥多尔的举动让后者感受到了某种不确定感。
“我当然会帮助费佳,毕竟对于心爱之人总是会有双标偏心存在的不是吗?”
千岛言抬起头亲了一下对方唇角。
大不了他到时候划水就是了,能灭掉武装侦探社是费奥多尔的本事,灭不掉也不能怪他,相反,如果武装侦探社抓住机会捉到了费奥多尔,那他也可以‘不小心’地放了对方。
这也许就是二五仔的快乐之处。
偏心了,但是只偏了一点点。
费奥多尔微微笑了笑,没有去计较对方的小心思,“希望你不会忘记这番话才好。”
“我不会忘记的。”
话虽如此,但千岛言总觉得对方要做出什么让他头疼的事来。
为了杜绝对方继续给自己挖什么坑,他选择转移话题。
“费佳,你有没有觉得仪式有些简陋?一般这种庄重的仪式都该有见证人吧?”
“嗯……”费奥多尔侧过头看了一眼原本该站着牧师的位置,他表情微妙,“但是千岛不是不喜欢任何有宗教气息的东西吗?如果有牧师的话,会有宣告和祷告的流程哦,而且我想……见证人有我们彼此就已经足够了,不会有任何人比你我更清楚这份感情。”
千岛言不可否认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总觉得缺了什么,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窗外寒风呼啸着拍打在玻璃上,万籁俱寂中近乎能听清彼此的心跳以及呼吸。
费奥多尔注视着对方沉思的表情,善解人意地提醒道:“千岛是不是觉得不该如此寂静?”
千岛言下意识回过神看向对方,后者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最后没有听的那场音乐会吗?”
“你是说在那个世界的那场吗?”千岛言脸上露出些许遗憾,“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一起去了吧?毕竟费佳的理想远不止消灭异能。”
费奥多尔想要改变世界扫除所有罪孽,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异能仅仅只是这其中最大的障碍,后续的改变仍旧需要对方的筹划,因此异能消失后最为混乱的时期是难得的机会,扎根于异能之上的世界被重置,费奥多尔可以将这个世界创造成任何他想要的模样。
“那么……不知我是否有那个荣幸能够为您演奏一曲呢?”费奥多尔彬彬有礼温和地发出邀请。
“你带乐器来了?”千岛言记得一路走来对方似乎一直都是两手空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