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对此不置可否,毕竟对方爱好一向换的很快,也许过几天会突然跟自己说喜欢上其他颜色也说不准。
他一路开出圣彼得堡最繁华的街道与最著名的景点,甚至穿过了郊外,在一处位于圣彼得堡边缘的小镇前停了下来。
这座小镇与繁华两个字沾不上一点边,甚至可以说有点破旧,处处充斥着时间留下的痕迹。
费奥多尔下车后极有绅士礼仪地为千岛言拉开了车门,后者没有推拒对方朝他伸出的手,轻轻握上那只与他而言已经有些冰凉的手下了车。
千岛言打量着眼前与他而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小镇,没能理解对方带他来的用意。
“这座小镇以前可是个很热闹的地方。”费奥多尔像是明白千岛言内心的困惑般,提醒道:“你以前曾说过喜欢这里。”
“我不记得了。”千岛言没去试图翻找关于这里的记忆,他早已经从模糊到堪称古老的印象里明白这座小镇与他而言的久远。
“没关系,我说过我会帮千岛记住一切你忘记的事情。”费奥多尔握着对方的手,走进那片小镇。
这座小镇比起俄罗斯其他地方的小镇要显得安静一些,这居住着的人似乎不多,千岛言和费奥多尔一路走来看见的行人屈指可数,但这座小镇却也拥有其他小镇该有的热情和开朗。
千岛言被一个路过的热情过头的慈祥老婆婆塞了一块巧克力,明明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在对方眼里还跟小孩子一样被一视同仁。
他略有些郁闷地拆了巧克力不忘给费奥多尔也掰一半。
“为什么她没塞给你?难道我被当成了小孩子吗?”
嘴上这样抱怨,但唇边却因为对方的热情而带上了不自知的笑容。
“也许是教堂发的,所以她身上可能只有这么一块,因为更喜欢你,所以给你了。”
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会儿,到底没说可能是因为对方年龄大了,眼睛看不清,误以为留着长发的千岛言是外来的女孩。
他相信如果这句话说出来千岛言说不准第二天就能去把头发剪短。
千岛言轻哼一声,算是勉勉强强接受了对方的说辞。
巧克力甜腻的味道在味蕾绽放,就连味道也有几分熟悉,但也仅仅只是似而非似的熟悉,无法想起任何更具体的东西。
“味道也有点熟悉……”千岛言试图从包装纸上找出的点线索,“难道是你以前经常吃的那种吗?”
生活在这种严寒地区的人经常会吃一些高热量食物抵御寒冷,费奥多尔也不例外,再加上对方说这可能是教堂发的巧克力,所以很大可能会是对方以前经常吃的那种,毕竟他以前总是能在教堂找到对方。
“千岛觉得呢?”
费奥多尔没有给对方具体的回答,他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在千岛言得到足以抵御寒冷的衣物后体温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记忆还是自己想起来才会比较有意义,不过……千岛想不起来的话也没关系,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事情——关于我们的,亦或是关于你的。”
“费佳说的对我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一样。”千岛言握紧了对方微凉的手,故意问道:“怎么不说关于你的?”
费奥多尔宛如受寒了一般轻咳两声,“如果千岛想知道的话,我很乐意跟你分享,只希望你不要听着觉得无聊睡着了才好。”
会让千岛言觉得无聊的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关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