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妨碍她说出这番话,千岛言在之前可杀了她手下不少人——虽然并不是「钟塔侍从」明面上的,现在在这种情况对方居然不出现在费奥多尔身边,而后者宁可选择进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也要制衡住局面维持这次交易,这种情况可真是罕见。
如果她在交易结束后对费奥多尔出手,就坐实了「钟塔侍从」与「胸针」有关联并且感兴趣,「钟塔侍从」的傲慢人尽皆知,绝不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入他人手中,更别提另一方还是有名的情报组织「死屋之鼠」。
千岛言未能出现于费奥多尔而言少了一份威慑力,而少了的后果就是阿加莎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
对于这点费奥多尔早有预料,毕竟是「钟塔侍从」近卫骑士长,拥有的能力和权柄在全欧洲都能排名前茅,恐怕失去主动权与人做交易还是头一次。
“毕竟我相信我们能够顺利完成这个交易,他清楚的,我同样知道,我想,没什么比一个亲身经历过‘复活’的人更清楚这枚「胸针」的使用方法。”
费奥多尔像是受寒了一样低咳两声,窗外的冷意顺着窗户缝隙透进来,现在天气已经近乎入冬,更何况伦敦夜晚的空气还带着一股湿意,如附骨之疽般无孔不入。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阿加莎清楚这是对方给予的另一“筹码”,这么多年没接触,这只老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不过,既然千岛言未能出现,那么交易完了之后以对方这副病弱的身体在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因那些尾随而来的‘小尾巴’而出现什么‘意外’可就是未知数了。
这样看来倒用不着她出手。
阿加莎轻轻抿了一口红茶,像是接受了对方的诚意,“这样最好不过,那么……你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的并不多。”费奥多尔一边低咳一边从斗篷里拿出一封纸质文件递给对方。
阿加莎并没有接过文件,站在一旁为她添茶的侍从代为效劳,拆开文件后展开在阿加莎面前,她一目十行扫过文件上的内容。
眼眸抬起掠过文件扫了对面病弱的男人一眼,文件中的内容与「胸针」背后可开发的利益比起来确实是九牛一毛,但……
“不多?”阿加莎放下手中的茶杯,揉了揉指尖,淡淡地说道:“你要的东西还有这些机密情报,费奥多尔,你都快让我怀疑你要直接发动战争建国了。”
“您说笑了。”费奥多尔谦和有礼地说道:“毕竟只是凡人的“玩具”而已。”
在超越者和异能面前,这些什么都不是。
阿加莎也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可疑,她视线上上下下近乎要把对方解剖,“费奥多尔,你该不会真的要消灭所有异能者了吧?”
这句话说出来反倒先把阿加莎自己逗乐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更何况她知道,所有为了「书」而去横滨的人,都空手而归,无论那些日本人把消息掩藏的多好,当「钟塔侍从」想要得到从中得到什么信息,自然是囊中取物。
因此,她也很清楚,横滨的「书」只剩下最后一页纸,而这页纸也失窃了,就算这页纸在费奥多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