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些心虚,就算果戈里已经故意把声音压低,但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他总觉得即使是气音也能被对方听的一清二楚。
好比如说他已经看见他多日未见的好友费奥多尔,握着披风的手指指尖泛白了。
大事不妙,后者绝对听见了!而且肯定在心里记仇!
然而果戈里好像没察觉到一般,犹如拱火般继续嘀嘀咕咕,“不如千岛你帮我把披风拿回来,我们两个直接私奔吧。”
果戈里异能发动条件需要依靠自己的披风,如果没有披风可以说他被封了异能与普通人无异。
千岛言有些心动,但顶着费奥多尔看似平静的视线还是不好意思行动,只能不高兴地低声抱怨,“你为什么不自己拿?”
“当然是因为我的衣服被你扯坏了,你可得为此负责。”果戈里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被子里拿出那枚与千岛言的同款胸针,笑嘻嘻地重新开口,“不过你送了我礼物,可以抵消,但是披风还是得帮我拿回来。”
面对费奥多尔逐渐冷下去的目光,千岛言毫不留情地与对方迅速划清关系,“什么礼物?我可没答应送你。”
“什么——?!”
果戈里瞳孔地震,似乎没有料到他们之间的友谊如此不堪一击,以及对方倒戈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我们多年情比金坚的感情居然不如区区一枚胸针吗?而且这还是假货!”他看似愤怒地开始叽叽喳喳,一筐一筐的旧事宛如倒豆子一般,“难道说在短短几个月里你跟太宰治的关系已经逐渐升温到超过我了吗?你之前还特意带他去天空赌场,甚至为他一掷千金,给予他想要的一切保护他的安全!而现在在你拥有一抽屉胸针的情况下,我想要其中一枚赝品都不可以……”
说到这里,果戈里的表情突然落寞哀伤,“我早已料到了,我早已想到——千岛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已经无法从你这里得到任何情感的反馈了,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太快了。”
果戈里埋怨的话已经把千岛言和太宰治做交易在天空赌场拔费奥多尔后手的事透露了个干净,甚至含糊其辞把原本冷漠的交易关系模糊的暧昧不清。
千岛言几次试图打断对方都未能成功。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
比起背刺这件事,果戈里也不比他做的少,毕竟前者之前就试图把「书页」失窃的嫌疑引到费奥多尔头上,之前是因为费奥多尔失踪被当做死亡才没能成功,现在费奥多尔从书里出来了,行踪自然难以再隐藏,说不准福地樱痴会重新怀疑到费奥多尔头上。
千岛言定定看着对方的表演,原本还有几丝烦恼苦闷的脸上忽然扬起弧度,他微笑着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我的态度转变可全都是因为你的问题,你偷「书页」被发现就算了,居然还故意把嫌疑引到费佳身上,现在外面都在通缉费佳跟你脱不了关系。”
果戈里收敛起悲伤的表情,金色眼眸中闪烁起几分兴致,他没有说话,千岛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床上的银发青年。
两人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无形的交锋暗示对方都做了对不起费奥多尔的事,谁也不比谁好,到时候费奥多尔算账谁都跑不掉。
费奥多尔从两人看似拌嘴实则互相揭底的话里听出了大量信息,所以说在他进入书失踪之后,‘死’都没有‘死’清净,‘死’了之后还变成了他们两人闯祸用的‘背锅人’和‘铺路石’是吗?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其中包含着习以为常的疲惫。
“看起来你们这些天过得十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