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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

似乎是感觉到空气中过浓的血腥味,他低下头看着雪白衬衣上的已经干枯的血迹,眉头微皱,“您没给我换衣服吗?”

“当时时间十分紧迫,在那种异能武器的灼热高温下,我能来得及用「胸针」就已经是反应迅速了。”千岛言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指责道:“你看,你还弄了我一身。”

“……是您一意孤行要添上最后一笔的。”费奥多尔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更何况哪有施暴者抱怨受害者弄脏自己衣服了的?您这样可有些过于不讲理。”

他目光扫了一眼对方雪白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最后停留在那枚光泽仍旧艳丽的血色胸针上,像是没头没脑般问道:“不是消耗品?”

千岛言取下了那枚胸针,指腹轻轻抹过光滑宝石的表面,里面赤红色宛如流动的液体一般露出了掩藏极深的古老金色文字和法阵,金色的繁丽图案光芒有些暗淡。

他可惜地啧了一声,“看起来是消耗品,也可能因为是半成品的关系,但我只用过一次,加上这一次是第二次,所以暂时不清楚上限。”

“之前那一次……是您潜入欧洲实验室濒死的那次?”费奥多尔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所以……这里是……?”

映入眼帘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小镇,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老旧朴素,他们处于宽阔的十字路口,而周围的建筑却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与亮光,就连天空也阴沉的分不清白天黑夜,看不见任何生气的存在,一派死气沉沉又处处透露着诡谲。

“这里是只有在无限趋近与死亡的时才能触摸到世界的边界,是生与死的间隙,同样也是异闻汇聚的诡异之地。”千岛言说着伸出手指了指对方心口处的伤势,“毕竟这种伤,在正常世界里可早就死了。”

“那枚胸针的效果并不是复活,而是把已经去世的人拉进这个世界。”费奥多尔很快得出了答案。

但是新的的问题衍生而出,这个世界是什么地方?由异能构造的虚假世界?还是说是其他世界?类似于地狱天堂由人类构想的死后世界?

“当初我能从弗朗西斯手里得到这枚胸针,也是因为无法对他女儿起效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千岛言说着耸耸肩,他朝坐在地面沉思的费奥多尔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我记得我应该把你脚踝接上了。”

费奥多尔被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仍旧肿着的脚裸,以及没有穿上鞋和袜子的脚,沉默了一会儿,视线又可疑地看了一眼千岛言穿着的鞋,开始思考自己抢鞋子的可能性有多大,毕竟这个地方湿度和冷意都比横滨要严重许多。

“费佳?”千岛言不明所以地喊了一声对方名字。

“我觉得我可能走不了。”费奥多尔用十分真诚的口吻继续说道:“您难道不觉得这地方的气温有些阴冷的过分了吗?”

“这里是「间隙」,是一切东西的间隙,无论是时间,空间,还是生与死,又或者说世界,这里是绝对的中间带,也就是说——身体病弱的你即使光着脚走路也不会感冒了,怎么样?不体验一下吗?费佳?”千岛言同样以真诚的态度回答了对方,甚至十分热情发出了提议。

“……不,并不想,谢谢。”费奥多尔眼眸微垂,伸出手拢紧了斗篷。

无论如何,这股阴湿的空气和感觉都让他有些不适,再加上似乎从他们醒来开始,就有莫名其妙的视线一直在看他们,每一次试图去寻找时却都没看见人影。

在这种压抑无比的环境下诡异和惊悚两个气息提升到了极致。

千岛言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站着看完全没有任何想要站起身意向的费奥多尔,后者抬起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静静地回望,裸露在湿冷空气中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费奥多尔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十分畏寒。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对望,空气中开始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白色薄雾,千岛言神色微变没有在继续玩这场幼稚的耐力游戏,他弯下腰把对方从地上横抱起,脚步加快,视线扫过周围一栋又一栋的建筑,像是在躲避什么也像是在寻找什么。

“怎么?”费奥多尔察觉到对方搂住自己的动作比平时要用力一点,与此同时也注意到空气中开始蔓延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