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吗?”
“没有这种友谊!”太宰治大声反驳,“果然你是变态吧!”
千岛言冷笑两声,“那你呢?你是真的想上厕所吗?你明明是因为刚刚在窗外看见了敦吧!”
被点破了小心思,太宰治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他理直气壮顺势说道:“万一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呢?!”
“你觉得以你的不靠谱程度,真的会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吗?”
“即使概率很小,但你也不可以否认这件事情的发生!否则为什么敦会在窗外?”
“啊……可能是在看我有没有把不靠谱的你看好吧。”
“……”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千岛言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对方还有什么借口想说。
“让我出去,不然我就一个月都不入水了。”对方沉吟半晌,说出了一个最不像威胁的威胁。
偏偏这招对千岛言意外的有效,他扫了太宰治一眼,“真是穷途末路啊,太宰。”
后者嘴硬地反驳道:“这不叫穷途末路,这叫交易!”
“可以,那我放你走,你能在未来一个月里入水一千次吗?”千岛言笑吟吟地在交易天秤上放下了薛定谔的砝码。
“……你当我是什么了,哪怕是水里扑腾的鱼都不可能会在一个月里入水一千次!”太宰治有些无语。
“开个玩笑罢了。”千岛言此刻又意外的好说话,“你走吧。”
太宰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对方居然真的就这么轻易的退让了,在最后出门时他看了好几眼千岛言,后者凉凉说道:“不想走的话,你可以留下来。”
此言一出,太宰治果断把门关的震天响,房间里重归寂静。
千岛言单手撑着下巴,把注意力全部倾斜在了自己对面埋头工作的人身上。
在盯了一会儿之后,他弯下腰在桌子下面扫视,一个小型监听器被放置在了桌子的夹层里。
放置的位置非常巧妙,如果有人想要取出来就一定需要移动桌子的那一层雕花装饰,而一旦移动就会产生木头摩擦的声响,监听器的另一头监听者也会得知到监听器已经暴露的事实。
千岛言直起身体抬起头刚好对上桌子那头男人的视线,对方已经摘下了厚重的眼镜,一直被遮挡在镜片背后的那双异色瞳裸露在外。
千岛言嘴角微微上扬,“还有多久你才能核对完?”
“快了,请再耐心的多等待一会儿。”对方敲击键盘的声音不停,仿佛已经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里。
千岛言视线散漫地看向窗外,那边太宰治正在跟中岛敦抱怨着说些什么,外面街道的喧闹半点没有传进安静的包厢里,他仿佛闲聊一般随口问道。
“说起来,地点为什么会约在咖啡厅的包厢里呢?”
对方的声音带着些许苦恼,“这并不我定的,是原本跟你们约定好的接应人定的,我只不过是因为「突发状况」而被临时拉来顶替的而已。”
“原来如此……”千岛言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以为你会说因为咖啡厅包厢比较安静呢。”
“其实我喜欢热闹一点的地方哦。”男人的声音意有所指。
千岛言视线看向窗外太宰治和中岛敦渐行渐远的身影,提议道:“既然如此,那我去把他抓回来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