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睡。”费奥多尔奇怪的看了一眼对方。
“什么时候会累?”千岛言看上去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费奥多尔停下了指尖的动作,放在躺椅扶手上,将注意力全部都倾注在对面少年的身上,微微叹息一声,“所以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千岛?”
“也没什么啦……”千岛言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靠上椅背,用轻松的语气故作淡定说道:“听说熬夜会导致脱发、长不高、肾虚……等等,一些比较严重的后果……然后……”
他说着,视线极有暗示性的在对方头上停留了一会儿,“费佳你又对那顶帽子情有独钟……”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剩下的意思已经通过眼神表达传递给了对方。
费奥多尔眼眸微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嘴角挂着笑容,只是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僵硬,“这是你那个朋友告诉你的?”
“嗯……算是?”
这种不确定的态度……
费奥多尔维持着笑容,“不要听别人乱说。”
“我不信,除非你把帽子摘下来让我看看。”
千岛言说着连人带椅挪到了费奥多尔身边,怀疑的目光近乎要穿过对方帽子观察下面的发际线究竟是不是真的岌岌可危。
费奥多尔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你那个朋友酒量是不是不太好?”
对方闻言微愣,回忆了一下,“确实……昨天晚上他喝醉之后一直高喊自己还能长高,大骂把工作都推给他的那条青花鱼狡猾,想让他熬夜工作长不高。”
费奥多尔搭在椅背上的手指尖微动,“他的名字是……?”
提到这一点,千岛言嘴角忽然上扬,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带着些许恶劣意味开口,拉满神秘感,“他的名字我告诉过费佳你哦。”
意料之中的答案,在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想后,他提出了一个新问题,“你不是讨厌港口mafia吗?”
“这点没错,但是我发现!”千岛言音调忽然上扬,激动的拍桌而起,他像是要公布一个大秘密一样,“他居然也讨厌太宰!”
“……?”费奥多尔在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只要你也讨厌太宰,我们就是朋友。
难道是从这样简单前提的门栏下建立起来的单纯友谊吗???
“而且我感觉他人还挺好。”千岛言又重新坐了回去,回想着他跟对方是如何认识。
似乎是因为发现了一家居然不混乱又有格调的酒吧十分好奇,进去之后听见有人一边喝酒一边咬牙切齿的骂太宰。
‘太宰’这两个字简直成为了千岛言现在的雷点,一触就炸的那种,出于某种不可言喻的报复心,他主动接触了对方。
但是在接触中发现对方也讨厌太宰的时候,千岛言觉得自己又行了,连带着看对方的都带上了顺眼的滤镜。
于是相互吐槽着太宰,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为了朋友。
就是如此的简单。
“但是他和太宰治是搭档哦。”费奥多尔看似好心的告诉了对方这一事实,“他们在港口mafia被称为‘双黑’。”
“那又怎么了?”
千岛言有些没能明白对方意思,在他的个性认知里,他喜欢与一个人接触只因为他乐意,与任何外界环境因素都没有任何关系,换句话说,千岛言是彻彻底底的自我愉悦者,他能够因为一时起意而与对方成为无话不谈的交心好友,也能因为一时的不顺眼而与对方成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