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客套而疏远的逐客令,比骂他还难受。雷泽青宁愿陶乐像当年那样对他冷嘲热讽,或者声泪俱下,也不愿意她像如今这般心平气和地应酬自己。又或者,她已经在和其他人交往了吗?是上次那个叫凌一弦还是一贤什么的?陶乐说自己跟她没有共同语言,那个小年轻难道就有吗?等等,陶乐喜欢的东西……雷泽青心头一紧。他知道现下多说无益,但自己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否则也到不了今天。只能暂时先试着退后一步,重新等待机会了。
“陶乐,我明白了。那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坦白说不是很有必要。但如果是业务上的需要,你可以相信我的专业素养。”
“……好的。那,再见。”雷泽青起身扣上西服扣子,直了直腰,还算干脆地走了出去。
其实这场谈话迟到了六年,陶乐心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己和雷泽青之间,早就没有太多共同话题了,只是当初因为各忙各的,很多问题被掩盖了起来罢了。
共同话题啊……陶乐又想起了那张年轻的脸。雷泽青刚才的话倒也不是全无营养。多见几个人,也未必就要求个什么结果,就能求个什么结果。呵,现在大家都是这么随意的吗?真·认真你就输了啊。所以,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见见什么人呢?
晚上八点多,凌一弦坐在法院附近的咖啡厅里,看着对面的男人。对方推过来一张名片,凌一弦瞄了一眼,挑了挑眉,伸出手去却没有拿,只是端起了面前的特浓美式喝了一口。
“要联系上凌先生可真是不容易。”雷泽青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那天凌一弦穿的衬衫有点眼熟,他一时真不知道从哪里找起。
“雷先生找我,是因为陶乐吗?”凌一弦从繁重的业务中抽身出来可不是为了喝杯咖啡联络感情的。明人就别说暗话了。
“据我所知,凌先生今年才28岁,年轻的很。这样直接称呼陶乐的姓名,可能不太合适吧。”雷泽青笑得老神在在。
“据我所知,雷先生在我这个年纪,已经结束了一段婚姻了。所以,28岁不算很年轻了。”
“……”雷泽青看过朋友发来的简历,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凌先生最近好像跟陶乐走的比较近?”
“我在追求她。”凌一弦坦坦荡荡。
“……”这个家伙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陶乐知道吗?”
“你觉得呢?”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和她当年的事,有些误会。这几年,我们虽然没有在一起,但她一直是单身,并没有喜欢上别人。所以……”雷泽青抛出一句。
“所以,”凌一弦勾起嘴角,“雷先生倒是有过其他机缘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