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报酬眼看越来越低,开彩门好像成了体力活儿一样无趣。
果然,宣扬一组剩下的玩家中, 一名女玩家忍不住叹息道:“老管家,筹码这样加加减减,就是玩到明天早上,我们都不见得能把你身后的罐子刮下一层皮,你该不会是在浪费我们这些宾客的宝贵时间吧?”
欧文慌忙寻找,苍老的脖颈褶皱被坚硬的衣领挤出层层纹路,片刻后,他的视线才终于落在边缘处一名不起眼的女客身上。
“小姐,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那还有什么规则,麻烦你一口气说出来?”
“您还需要什么规则呢?”
“我需要可以拿到那些筹码的规则。”女玩家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背,接着收拢手,剩下一根纤细无力的食指,径直指向那通红的筹码罐。
不远处有一名失去一只眼睛的男性玩家看看天色,又看看周围,坐立不安地嗤了一声,烦躁道:“有那种规则他不早说?行了欧文,别跟这娘们儿浪费时间了,女人懂什么,快点继续!”
他的话收获了不少赞同的目光,尤其是众人看清开口的是个新人,神情有比这名男玩家还要鄙夷的。
新人就是这样,拿到几个生存点,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地自作聪明了。
“我也好奇——”
周围倏忽一静,只有数不清的蜡烛噼噼剥剥。
这些不受控制的小小火苗环绕着玩家们,将他们的影子也剥离成一竖又一竖。
而在蒋提白突然开口的这一时刻,玩家们也就只剩下影子还在活跃地晃动了。
蒋提白说着好奇,语气中根本没有一丝活力,目光远远瞟向放着酒瓶的桌子,又叹着气收回注意力,“——什么规则能赢更多的筹码?”
蒋提白此话一出,那名女玩家收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少了很多,她感激地看过来,蒋提白感应到视线,终于也瞄她一眼,看完他就淡漠地收回视线,随即玩味地笑了。
他唇齿间露出一线白森森的光泽,好像他不是在笑,是准备咬人一样。
欧文在玩家们快要吃人的目光下打圆场,恭敬地看向那名女玩家,说:“这样的规则,只有客人们自己来定了。”
“有意思啊,”褚政看看蒋提白,又看看边缘那几乎被自己全然忽略的女人,心中隐隐有激动升起来,但为了不被蒋提白记恨,他只能天真地询问:“你这么说就也太狡猾了,这样吧,能玩多大,你给一个上限?”
欧文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又鞠躬,看向其他玩家。
“不然我先说一个数字……”褚政急不可耐。
忽然,另一把柔弱无害的声音打断了他:“两百红筹码。”
褚政一噎,包括他在内,所有玩家都震撼地看向那个女人。
怪不得这女人之前一直安静,现在却突然开口,原来是已经被刺激得精神不正常了!
匿名期的新人,张口就是两千万生存点的筹码,她有吗?
这女人恐怕在外面是有钱人,所以现在彻底分不清现实和游戏了吧。
而这么一个疯女人,还在这里浪费他们的宝贵时间,更加有罪!
最初反驳她的男性玩家屁股针扎一样坐不住了,猛地起身,一手已经张开,眼看就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记耳光,褚政忽然拍手:“不错,好主意,那我加码,就加两百红筹码!”
也是两千万?!
除了蒋提白外,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偏偏褚政还在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