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会场,林桉偷偷躲在房间里吸烟。
纯白的高定婚纱穿在她身上,美到毫无瑕疵,她靠在沙发上,觉得蓬松的裙纱有些麻烦,她不耐烦的撩了撩,露出自己一半洁净的小腿。
门突然被打开,林桉吓了一跳,连忙把剩一半的烟按进了烟灰缸里,然后慌乱的站起身,假装乖巧。
不过还好,来人是她的伴娘和最好的朋友,邬桐欣。
林桉深吸一口气,重新倒回沙发,又从一旁的包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新的烟。
“是你啊。”林桉皱了皱眉,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两只腿高高抬起,搭在了沙发上,脚下的高跟鞋高贵典雅,上面镶嵌的白色钻石正闪着光。
邬桐欣看了一会儿她脚上的高跟鞋,突然嗤笑一声。
“啧啧啧,这钟家可真是财大气粗,全球限定款的‘白天鹅’被他们家买来给你做婚服?真奢侈。”
林桉听完盯着高跟鞋上那颗巨闪的钻石发了一会儿呆,最后不屑的哼了一声。
“钟家就好面子,恨不得对全世界说他们家有钱。”
邬桐欣走了过去,坐在了林桉的身边,她夺过林桉手里的烟,放进自己的嘴里。
邬桐欣:“快喷点香水盖盖你身上的烟味儿,待会儿那老太婆又该骂你了。”说完又打开了所有窗户,让空气交流想通。
林桉还没过完烟瘾,心里略微烦躁,但看了一会儿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张玟快要过来了。
张玟是林桉的母亲,但尽管如此,也是那个逼她和钟家联姻的那个女人,从小张玟就把她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张玟总会强迫她做自己最不喜欢的事情。
所以林桉对父母的管束觉得压抑极了,她甚至想逃离这个家。
“小桉,收拾好了没?”张玟的声音由远到近,邬桐欣压灭烟头,然后拿起香水不要钱似的喷在了自己的身上。
林桉感激的看了邬桐欣一眼,邬桐欣了解她的,如果让张玟闻到烟味,绝对会开启骂人模式,不带脏字却字字戳心,那些林桉都能背出来的词句,她已经听到厌烦。
林桉偷偷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收拾好了,妈妈。”
她没有了刚刚的潇洒,收敛起自己那最另张玟讨厌的样子,乖巧的站在张玟面前,俨然一副温婉可人的好女儿模样,怕她闻到这浓烈的香水味,林桉又平静的加了一句:“刚刚喷了些香水,一不小心喷多了,妈妈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重不重?”
张玟凑过去吸了吸鼻子,“还好,不算重。”
张玟长得很好看,就算被岁月摧残她的脸也依然精致高贵,她穿着一身旗袍,优雅风韵。
她上下打量了林桉一眼,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今天很漂亮,不愧是我的女儿。”张玟很满意林桉现在的样子,脸上有着另林桉十足厌恶的成就感。
林桉收起自己心中的真实情感,悄悄吐了一口气,然后对张玟说到:“时间到了吧?妈妈,我们去会场吧。”
婚礼开始了。
林桉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甚至是,有点讨厌的人。
钟正初和自己很早以前就订了婚,所以为了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两家人把两个孩子从高中开始就安排在一起认识玩耍,或许两人都很厌恶这种被规划人生的感觉,所以自小两人就互看不顺眼。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虽说自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不过在她的心中,还是会渴望,想象。
她生于豪门,有了公主一样的生活,也限制了她的举动与情感。
林桉从小就生活的很压抑,所以压力很大,高中为了缓解压力偷偷学吸烟,后来被父母知道,关在家里禁食叁天,并用细长的藤条打在林桉的身上,就算长大了,那根藤条也会时不时因为林桉犯下的一些小错而出现。
邬桐欣看出了林桉笑容下面的哀愁,她从心底里也心疼她,她牵住了林桉的手,在她耳旁对她说:“小桉,如果钟家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好好修理他们。”
林桉被邬桐欣逗笑了,心中的郁结也散了些。
“他们也不敢对我不好,不过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到时候我吃了委屈,你得帮我。”
邬桐欣一脸骄傲:“那当然!”
神父宣誓时,林桉看也没看钟正初一眼。
当钟正初说出,‘你愿意嫁给我吗’的时候,林桉只觉得恶心。
钟正初长得很帅,是属于校草的那种帅,但两个人认识很久,彼此都知根知底,林桉对他人模人样的面具下的花花肠子了解的十分透彻。
林桉假笑着,只觉得脸部僵硬,嘴角一直在抽动。仪式终于结束了,钟正初和林桉这对新人持着高脚杯四处敬酒,林桉酒量不好,没喝一会儿就满脸通红,而钟正初不会心疼她,完全不会帮林桉挡酒。
“沉哥。”钟正初把林桉带到了一个男人面前,对着那个男人打招呼。
“这位是沉复,是开保镖公司的。”
林桉脑袋晕乎乎的,只想快点结束去房间里歇一会儿,钟正初在自己耳边介绍着这位沉哥,可林桉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是抬起笑容对那个沉哥敷衍着:“沉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