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看也没看一眼就一把捏在手中。“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过去接受检查?”聂明宇连忙陪笑道:“对不起同志,我实在不知道是你们啦!”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打开主灯呼啸着冲过来,在后面两辆面包车的前面10公尺左右停下,开着灯,把两辆面包车照在雪亮的灯光之下。紧接着,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土冲
过来,把两辆面包车团团围住。“他们身上有武器。”一个武警匆匆跑过来对询问聂明宇的人说。
那武警一听这话也紧张起来,立刻大喝一声,一把扭过聂明宇的身子,让他举起双手搁在车上,另一名警察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一支手枪和几匣子弹。
接着,把他腰闻的BP机、大哥大以及身上那些七零八碎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地搜了出来。被堵在车内的打手们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却没有任何办法。
“同志,我们的枪是宾馆内部给保安配备的,都有公安局的持枪证。”聂明宇急猴猴地大声申辩。
那两名警官根本就不管这一套,先是一扁腿把聂明宇打了个饿狗抢屎,一扑趴重重地横摔在地上,摔了他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张大嘴巴半天都没叫出一声来。立刻,一个警察一膝盖顶在他的腰眼上,反过他的两支手,用绳子把他的双腕紧紧扎扎地捆起来。
这时,那边包围面包车的警察也开始动手了,叫一个从里面出来一个,出来一个搜一个,搜完了就捆上,然后拖到聂明宇这一处来,让两名冲锋枪手看管着。
此时,车上的人已经完全处在外面武警的控制之中,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再说,老板都铍捆了起来,反抗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他们在出来时,早已把身上的武器悄悄地扔在车里了,赤手空拳地出来接受检查。但这些武警们并没因此出现半点松懈,仍然十分认真负责地搜干净了他们身上所有的东西,再一丝不苟地捆起来。
“不能这样不分清红皂白就把我们捆起来!我要打电话!我要给你首长打电话。我要直接找你们向厅长,找你们的孙厅长,还有熊部长,朱书记……你们局里厅里的头儿我全部认得,不信你们可以先给他们打电话,看我究竟说没说谎话……”
旁边一个挎冲锋枪的被聂明宇叫得不耐烦了,就过来喝斥道:“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再不老实,老子给你两脚尖!”
“你敢!”聂明宇的态度也变得强硬了起来:“有胆量的就踢嘛!你今天踢了我,明天就会乖乖地买起西瓜到医院来看我,给我赔礼道歉说好话。”fцщёηん.cδм(fuwenh.com)
“什么呀!”那武警笑着跳起来,“要我到医院去给你赔礼道歉?那好今天老子就试一下,看明天有没有人到医院去给你赔礼道歉。”说罢,那冲锋枪手抢步上前,飞起一脚向聂明宇胸口踢去。
聂明宇根据以前的经验知道,警察在把罪犯制服后,一般都不敢动手打人的,即使是用武力相威胁也是不允许的,怕犯人告他。因此聂明宇才敢这般胆大妄为地同对方顶嘴,
做梦也没想到对万根本不采你那一套,该出手时就出手,说声打,脚下就已经飞了出来。
这一脚,与刚才那一摔有同工异曲之妙,都是在聂明宇没有防备,也无法闪躲之时进行的,被踢中的部位与刚才挨的那一脚差不多,聂明宇被踢得惨叫一声,差点儿昏死过
去。过了好一会才哇哇哇地叫出声来,倒在地上满地乱滚。
即使这样,那冲锋枪手还觉得不解恨,又跟着过去对着他的身子没头没脑地踢了好几脚,把聂明宇踢得杀猪般地惊叫唤。
这时,有人从面包车上把打手们扔在车里的手枪全搜了出来。“快来呀,快来拿真火儿哟!”
一些人立刻涌过去开始争抢起来。又听得有人大声叫道:“不要抢,有这么多,每人都可以摊上一支嘛……”
混乱中,大概是个头目在大声喝此:“不准抢,不准抢,哪个要乱来老子就对他不客气!都把东西给老子搁下,集中放好,由我挨个儿给大家分发。”经他这么一吼,秩序果然好了许多,接着就有条不紊地分发了起来。
有人给刚才踢打聂明宇的冲锋枪手送过来一支,说是帮他领的。那些人拿在手中反复地把玩欣赏一会又叫起来:“喂,老大,我们现在有了真正的硬火儿,这塑料杆杆就可
以扔掉了吧?”
“对呀!现在我们还挎着这小娃儿用的玩具枪做什么?”旁边立即有人响应,并且取下脖子上的冲锋枪,啪地一声扔在了地上。
落地的声音闷哑无力,听不到任何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一听便知是轻飘飘的塑料空壳壳做的。接着,又有几个人扔掉了脖子上的冲锋枪。
这时,刚才那个头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谁在丢东西,不准丢,都给老子捡起来,塑料玩具又怎样?许多时候,它还会起到真火儿起不到的作用呢!哪个狗杂种敢把东西给老子扔了,回去交不出来,就别怪老子对他不客气!”
听见这么一吼,一些扔掉塑料枪的人又极不愿意地把它们拣了起来。
腾龙的打手们目蹬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竟是真的,二十多个真枪实弹的打手,竟被一群挂塑料冲锋枪的假警察缴了械,乖乖地做了他们的俘虏!这是一次多么残酷惨重的失败啊,一个个羞愧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不能接受这个惨重事实的是聂明宇。当即气得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这一次,他真的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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