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笑着说:“既然如此,我昨晚上在洗手间问梅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吭声?”秦启明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盯着强哥。
“屋子里有水笼头吗?”
“有。你跟我来。”
秦启明把强哥带到后面的卫生间,强哥用冷水洗了一下脸,撕下小胡子和眉毛,取出隐形眼镜,秦启明马上就认出此人正是昨天晚上挟持他的那个人,心头不由得一阵轻松和欣喜。
两人出来时,秦启明不满地对强哥说:“昨天晚上我几次想与你搭腔都被你吼了回来,当时,你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土匪。”
强哥自己找地方坐下,点起一支烟说:“我本来就是土匪嘛。除了公安和土匪,谁他妈的还肯在身上带支枪?”秦启明一听这话又吓了一大跳。
“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无论如何,我们还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暂时走到一起来了,至少我们现阶段不应该成为敌人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找张静淑?”
“受一个朋友之托寻找她、营救她。”
“这位朋友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不可以。”强哥一口拒绝。
秦启明又碰了一颗钉子,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那么请问,阁下现在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强哥也把自己今晚的遭遇告诉了秦启明。“我这人干什么都喜欢独来独往,更不想把你们也卷进来淌这浑水,可他妈的还是阴差阳错地跑到一起来了,真他妈的是有缘千里能相见,无缘对面难相识呀!”
“这一点,我也没有想到。”秦启明感慨地说:“更没想到张静淑还会有你们这种道上的朋友。”
“我们并不认识什么张静淑,我们只是受人之托。”
秦启明连忙解释:“强哥你千万别多心,我并没有交你们这种朋友不好的意思,其实,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呢。”强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强哥,我能问这位阿丽小姐的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强哥走过去,从阿丽乳罩里掏出那块电子表揣进日袋里,轻轻拍了拍阿丽:“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了,你可以好好地回答这位哥哥的话了。”
阿丽虽然被吓得要命,但毕竟没有被吓死,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已经缓过了那口气,现在见炸弹也被拿掉了,心头更加踏实了一些,可以结结巴巴抖抖战战地说几句话了。在秦启明耐心细致的询问下,还是艰难困苦地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启明终于得到了张静淑的确切消息,并知道了她还活着,心中得到了几分安慰,但又从阿丽那里了解到张静淑在自杀时是赤身裸体,就知道她一定遭受过惨无人道的凌辱与折磨,又不由得满腔的遗憾与愤怒。
秦启明激动地对强哥说:“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记者站的站长,张静淑到Y市出了事情,我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强哥你受人之托也罢,个人行为也罢,无形中都是在为我排忧解难,我都会从心眼里感激的。另外,,我也希望我们双方能携手合作,尽快把张静淑同志救出来。”
秦启明这番雄纠纠气昂昂的话自己听了都很感动,哪知强哥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是我看不起你,像你们这些秀才,摇笔杆子还有一套,要真刀真枪地干,实在不是那种材料呀。”
秦启明不服气地说:“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我们可以通过社会舆论,迫使他们释放我们的人。”
“你们这种瞎咋唬,除了打草惊蛇,迫使他们下决心让你们的同事早一些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外,不起任何作用。”秦启明说:“你现在这样不是更加打草惊蛇了吗?”
“像我们这样身份的黑道人物,随时都可以被人像狗一样打死而不会惹出任何麻烦,所以他们就会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希望能把我一口吃掉,而且,还极有可能故意用你的同事作诱饵来引我上钩呢!你们就不同了,正因为他们不敢随便把你们干掉,所以在万分无奈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你们的同事。”秦启明仔细一想,也的确有这种情况,一时默然。χyцsんцщц.℃℃(xyushuwu.cc)
强哥先给秦启明泼了一盆冷水,然后才说:“我并没有完全不让你们插手的意思,以后,还一定少不了要你们帮助配合的地方,希望秦站长到时能够伸出手拉兄弟一把。”
秦启明一听这话劲又上来了:“强哥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是在帮助我们,我们能够为你干点事是份内之举嘛。以后强哥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们的,只管吩咐。”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强哥举起手掌。
“一言为定!”秦启明也举起手掌重重地挥过去,“啪”的一下,两个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说好后,两人叉坐在那里围绕着张静淑事件随便交谈。秦启明为了换得强哥的推心置腹,就把张静淑和他与公安局打交道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强哥,而强哥则只是把官、警、匪、
娼四结合的话说出来以博一笑,秦启明几次想打听他到底受谁所托营救张静淑,均被强哥用话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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