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淑彻底摆脱了噩梦清醒了过来,醒来时浑身大汗淋淋,一颗心如同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鼠狂跳不止。刚刚醒来时,张静淑的头脑还是一片空白,随着心速的慢慢缓和,她也渐渐地开始恢复记忆。
忽然,张静淑全身蓦地一震,又重新吓出一身冷汗。天啦,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时,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又开始在她大脑里慢慢浮现了出来。她才突然发觉自己身子不对劲,下半部一片麻木僵硬,仿佛变成了石头一般。
张静淑顿时感到事情不妙,就挣扎着想坐起来,谁知身子刚一动弹,下身就发出一阵钻心透骨的剧痛,痛得她一下子又躺了下去。
此时,张静淑已经大急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疼痛,强挺着用手撑起了身子。坐起来一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张静淑不仅被剥得赤条条一丝不挂,而且下身红肿疼痛,赃物秽渍一片狼藉。一刹时,张静淑灵魂出窍,大脑又重新变成一片空白。
张静淑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一双眼珠暴挺得老大,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身子,过了好久好久才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嚎。
这声音发自灵魂深处,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声,一出口就被四面的墙壁弹了回来,没能传出去一丝一缕。
就在这些隔音效果十分良好的房间里,曾挡住了多少无辜少女那悲愤无助的呼喊,曾扼杀过多少年青美丽的青春花朵,曾窒息过多少泣血饮恨的哭声。今天,它又再一次挡回了张静淑的惨嚎,把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扔在一个孤独无援的绝境。
这时,张静淑差不多已达到完全疯狂的状态,她躺在床上,一边拼命地扭曲着身子满床打滚,像一只刚刚中弹受伤的野兽声声不息地惨叫着,用拳头在自己的身上、头上胡乱地捶打,似乎想在这种扭曲和惨叫中摆脱那已经蒙受在身的奇耻大辱,在乱捶乱打中彻底粉碎自己,另外重新塑造一个崭新的自我。
张静淑就这样疯狂地嚎叫着、扭曲着、捶打着,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悲愤。又不知过了多久,张静淑的嗓子都叫嘶哑了,浑身都闹得酸痛不已,已经彻底地精疲力尽了,才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把嚎叫化成了呼唤哭泣。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笑容可掬的聂明宇和一脸严肃的郑晓涛走了进来。张静淑虽然已经精疲力尽奄奄一息了,但还是下意识地一下挺起身子从床上坐起。
张静淑不认识聂明宇,却认识郑晓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静淑盯着郑晓涛,一时目呲皆裂,却又不知所措。聂明宇站在床前,双手交叉地护在腹部,像个毫无主见的糟老头一样,傻笑着问张静淑:“张记者,休息得还可以吧?”
张静淑这才陡然回过神,自己还光溜溜地身无寸缕,立刻伸出双手捂住羞处,用早已嘶哑的嗓子冲着聂明宇他们拼命地叫道:“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聂明宇一直含着微笑等到张静淑叫累了,叫到不能再叫了才说:“张记者,你大概搞忘了,这里到底是属于谁的地方。你只不过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有客人把主人赶出房间的道理吗?”
张静淑此时又急又恨又羞又愧,真恨不得地上马上裂出一道缝,让她一头钻进去才好。出于一种本能,张静淑不自觉地四处乱瞅,想找到自己的衣服。可是房间里别说一件衣服,根本就找不到一点可以遮掩一下身子的东西。
“我的衣服呢?你们把我的衣服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给我把衣服拿来!”张静淑声音已经叫不出来了,但她还是在拼命的喊着。
聂明宇仍然面带微笑微笑地站在那里等张静淑叫到不叫时才不慌不忙地说:“张记者,难道你还不知道一个女人穿什么最美吗?就是什么都不穿才是最美的。对于你那美艳无比的身子,我们不仅已经欣赏了个够,而且还认认真真地品尝过那妙不可言的滋味呢。哈哈哈哈……”
“你们这些流氓,畜牲!”张静淑的嗓子不仅嘶哑了,而且叫破了,每叫喊一声,嗓子都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还带着一股甜甜的血腥味。
回答她的仍然是一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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