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还怯生生地瞅了强哥一眼,见强哥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现,也就放开手脚过把手瘾解解馋再说。
强哥伸出手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说道:“聂总如此盛情招待,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小意思,不成敬意!”聂明宇微笑着说道:“你们帮了我那么大个忙,难道我连两个女人都送不起吗?”
“我们可没聂总那么好的命,整天醉卧在百花丛中,生就了一辈子都要劳累奔波,所以,我们还是先把生意上的事情交结了再说吧!”
聂明宇指点着强哥笑道:“你这人啦,还是那么个急性子,这样的美人儿还不能让你分心?也好,既然你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先把生意了结了再玩吧。”
强哥用肘拐将络腮胡轻轻地碰了碰。
络腮胡这时已经把手从梅梅的丰盈下滑到两腿之间那块黑草地,被强哥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恋恋不舍地推开梅梅,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红布包,打开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接着又拿出一盘录像带放在旁边。
“这是什么?”梅梅盯着那打开的红布包奇怪地问。
“耳朵!”络腮胡坐回去,重新把梅梅搂在怀里说:“是两只人耳朵!”
“啊……”梅梅猝不及防,被吓得一声惊叫。
阿丽也吓得惊叫起来,身子一软,滚下扶手,跃进强哥怀中。
那块红布中间,并排放着一对耳朵。耳朵上没有丝毫血迹,如同经过认真清洗似的,黄亮亮的如同两块半透明的琥珀。
一直站在聂明宇身后的郑晓涛走上前去,先把录像带拿起来看了看,转身递给聂明宇,聂明宇接过去看都没看就搁在面前的茶几上。
接着,郑晓涛又回去拿起一只耳朵,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返过来递给聂明宇。聂明宇身子一缩,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地说道:“这带血的东西,就别给我了,你看了就是。”
郑晓涛说:“这确实是人的耳朵,但却无法证明是从我们指定的人身上割下来的!”说着,郑晓涛将那只耳朵放回红布上。
强哥盯着郑晓涛冷冷地说:“这表记虽然是人死后才割下的,那是血液已全部聚集在了心脏,但耳朵里还残存了很少一些血浆,虽然少,做个血型化验还是绰绰有余的。”
“强哥应该知道我们是太可能拿着一只耳朵去找医疗部门化验的!”
“那是你们的事。”强哥一下挡回去。“你当时只说要表记,没有让我们还要提供验明正身的材料。”
郑晓涛毫不退让:“按你们这行的规矩,留表记应该是最有特点,最能证明对象身份的部位。”
“你他妈的还讲不讲理?”络腮胡气鼓鼓地把怀中的梅梅往外一推。“要留哪里应该是你们提出来,没说,我们就只能按我们的规矩来办!”
“我们认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耳朵是最能证明身份的表记。”强哥也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这是聂明宇也叫起来,莫名其妙地盯盯这个看看那个。“我咋个越听越糊涂了。”
“是这样的。”郑晓涛恭敬地解释道:“当初我跟他们交涉时曾提出过,应该拿个证明回来。用他们的行话说就叫表记。就是从对象身上割点东西下来。”
“我知道了。只要是为了口说无凭对不对?”聂明宇点点头说:“他们不是把耳朵割下来了嘛!”
“可是,这对耳朵却无法证明就是我们指定人的呀!”
“可你也没办法证明它们就不是从指定人身上割下来的呀!”聂明宇无意中在帮着强哥他们说了。
“聂总你看。”郑晓涛再次拿起一只耳朵递到聂明宇面前。“我们所指定的对象,是个长期戴着纯金大耳环的,耳朵早就应该拉得有点变形,而且,耳环孔也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大。”
聂明宇把身子向后仰了仰,板起面孔对郑晓涛说:“你说这话就外行了,女人的再生能力是惊人的,有许多人哪怕是戴了几十年的耳环,只要有一晚上没戴,耳朵上的肉都会长拢去,第二天起来就再也找不到眼眼在哪里了。你不是说她是个戴纯金大耳环的吗?强哥虽然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但总不至于还把那东西留在她身上吧?再说,那么漂亮迷人的小姐,强哥和他的兄弟们不好好玩一玩也太暴殄天物了。取下耳环,再玩个一两天,加上人死后肌肉收缩,能够还有这么个小眼眼也就很不容易了。强哥,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强哥仍然不卑不亢地淡淡一笑:“聂总,你这是在为我们当辩护律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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