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一大盘东西进屋,屋里亮着小灯,chuáng上没人,卫生间隐隐传出哗哗的水声。
主卧室自带卫生间,卫生间里又有盥洗台,马桶间,浴缸,淋浴间,衣帽间。
罗qiáng搁下吃的,推门就进去了
罗qiáng这边刚腾出地儿,罗战赶紧把厨房占上,重新系好围裙,手忙脚乱,这顿夜宵再不做好,今儿晚上真得在楼下客厅睡沙发了。
罗战手脚麻利儿地切好东西,擀皮儿,包馅,做程宇最爱吃的虾肉鱼籽烧卖,鱼香肉末茄盒,还有养胃暖心的猪骨汤。
程宇其实在屋里,一人守着大chuáng,也煎熬着,gān什么都不是滋味儿,心里惦记着,抻脖子等着。罗战那混球,夜宵做这半天,还没做好?咋不来赔礼道歉呢?果然老夫老夫日子久了,那些个làng漫的体贴的小情趣,都不再白给了吗?!
程宇悄悄溜下楼梯,紧贴墙根,探出头来看罗战gān嘛呢。
开放式大厨房,亮着一盏小灯,罗战背身弄灶上的小砂锅,头顶白气袅袅,肩上笼着很好看的橘色灯光。
墙上的大钟轻轻敲响零点钟声,咚得一声,敲上程宇的心。
程宇扒在墙角望了很久,一眨不眨盯着这个人,心软了,原本的气闷委屈想让罗战顶着大锅跪走廊的冲动这会儿全部化作酸酸甜甜难言的滋味儿。说到底,罗战多无辜,多好一人儿,自己今天就是嫉妒了,不仅吃姓邹的醋,更是一直吃罗老二的醋
跟罗战在一起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每一天的点点滴滴都不断提醒着他,茫茫人海里曾经遇到这么一个人,曾经彼此努力着不放弃不放手,能走到今天,多么幸运。
罗战往汤里放了调料,舀一勺尝尝,刚凑上嘴,手腕被一把捏住,程宇热烘烘的胸膛把他裹住。
程宇声音沉沉的,带着动心动情的悸动,滚烫的呼吸喷上罗战的耳朵。
不准偷吃,你给我做的,我的
楼上,罗qiáng迅速发觉淋浴小间的推拉门从里边反锁,他进不去,邵钧明明在里面!
能听见人声和水声,却看不见人影儿,罗qiáng甚至想象得出,玻璃门上水雾模糊,隐隐约约映出瘦削挺翘的弧度,他熟悉的身体。
隔着一层蒸腾的白雾,水声哗哗不间断地响,邵钧的腰弧线很好看,腰窝深陷,挺拔有力的大腿托起圆润结实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