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瓶啤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程宇指着邹师兄:你是警察?你今儿憋着想打架?
邹云楷正在火头上,没头没脑回了一句:咋着?
程宇往左右手一指:打架,你找那两个人掰扯,你甭想动罗战一根指头,罗战是你随便碰的?
邹云楷:
程宇:你们几个打架出去打,别在店里折腾,悠着打,真打坏了,我还得抓你回派出所。
程宇冷冷地盯着邹师兄莫名吃惊的表情:我也警察。
没等邹云楷反应过味儿来,程宇紧接着又补了一句:罗战是我们家人,以后你再有这份心思,或者你们监狱里哪个想乱来的,想打架直接找我。罗战早就是我的人了,你们谁也甭想沾他。
罗战委屈地一脸悲壮地对小警帽指天画地:程宇,我绝对没gān过对不起你的事儿!
程宇恼火地回了罗战一句:我看你敢?!
邹师兄涨红了脸,看看罗战,又看看邵钧,顿时尴尬了,这时才发觉自己好像弄岔了,这么些年都误会着,一直搞错了吃醋嫉恨的目标?
邵钧咬着下嘴唇,揪着邹师兄:走,咱俩出去说。
等会儿。
老子让你俩走了吗?
沙发上冒出一声粗重沙哑的声音,酝酿良久的山一样静默的身躯,动了,如同休眠火山突然从山帽顶端冒出一缕缕的青烟,bī近岩浆爆发的边缘,令人胆战心惊。
罗qiáng敞着两条腿,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鹰一样犀利的两粒纯黑色眼珠直勾勾盯着人,眉骨粗硬,下巴的棱角能削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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