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故作轻松着:我现在用右手打指纹了。
罗qiáng喃喃地说:你右手以后也不打算要了?
邵钧:
没那么严重,真没事儿,一层皮,很快就再长回来。
邵钧解释着,安慰罗qiáng,知道罗qiáng这人心思重,还不爱说,一准儿又得难受挂心。经历一场恶战,死里逃生,邵钧先前对罗qiáng隐瞒真相单gān蛮gān的恼火,这会儿全都散了。他现在只惦记罗qiáng能否摆脱嫌疑,罗qiáng能否减刑。
罗qiáng轻轻捋着邵钧手指没破皮的地方,面无表情,突然凑近了,一口含住邵钧两根手指,含到嘴里。
邵钧哼了一声,伤口让这人口腔黏膜乍一碰到,刺疼。
他疼着,没有把手拔出来,看着罗qiáng一点一点吞含着他的手指,一直吞到指根处,用类似口活儿的动作,吸吮着他,粗糙的舌头刮挠他的指肚,在他手指头上打圈儿,讨好他,抚慰他。
邵钧浑身都有些抖,让罗qiáng弄得脑子里心里发烧似的,一手伸进去抚摸罗qiáng发红的眼,头发,摸罗qiáng曾经bào露于狙击枪口下的眉心,摸罗qiáng脑后无比坚硬的叛逆的反骨俩人最终把嘴唇贴到一起,隔着小窗口,很费力地互相嘬吮对方的嘴,迁就着那一丝丝儿的温暖,眼底流露的都是劫后余生抵死缠绵的qiáng烈渴望。
罗qiáng压低声音说:邵国钢找你谈了吗?
邵钧摇头:我爸现在根本没功夫理我,出这么大案子,上头那帮人bī他也bī得紧。
罗qiáng郑重其事地道:你爸知道了。
邵钧:
知道就知道,早晚的事儿。你在乎别人知道?
罗qiáng唇边迸出一丝沉稳的笑:老子不在乎。
邵钧表情特别固执,也特认真:我也不在乎。
我就这样了,咱俩都这么好了,我不怕让所有人都知道。
地下室昏暗的楼道拐角处,灯光映出一幅穿黑色风衣双手插兜的高大剪影。邵国钢默默看着他儿子焦渴地扒在禁闭室小窗口上,跟里面的人勾着手指,说悄悄话,亲嘴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