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又塞了一颗烟,狠狠地咬过滤嘴,让人掐住命门威胁的滋味让他青筋bào跳,想咬人。
此时此刻双方脸上一切矜持与伪装都扯掉了,露出赤luǒluǒ血淋淋最真实的面目。
罗qiáng冷冷地问:你究竟想咋样?
尤宝川一字一句,沉稳地说:三天后动手,你置身事外,啥事儿没有。你敢动一下妨老子的事,我搞死你和你那个小傍家儿。
老子倘若事成,全三监区队长管教都得担责,撤职查办,可是你罗老二自个儿掂量掂量,一个条子,是渎职致使犯人越狱的罪责大,还是协助你罗二私自出狱做活儿杀人的罪责更大!
罗qiáng双眼发红,被这一句极赤luǒ直白的胁迫剜到了嗜血的神经
那一晚,全体人员都在熄灯前准时回到监道,值班队长管教谁都没发觉,罗qiáng、梁子、贾福贵这仨人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后厨房里gān过一架,毁了一筐茄子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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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罗qiáng趁着办公楼打扫卫生的机会,在邵钧办公室里,俩人磨蹭,腻歪。
罗qiáng现在在监区也算老人儿了,工作与日常表现不错,因此监区长和管教都信任,他属于被准许能够出入办公楼gān活儿的为数不多几个犯人。
邵钧解了武装带,衬衫从裤腰里掏出来松松地咧着,小腰轻摆,在办公室里晃,心情特好,还哼着歌。
罗qiáng给窗台上一排小植物浇了水,把沙发chuáng、书架、办公桌拾掇gān净。要不是他隔三差五来替邵钧收拾一趟,这屋里能乱得无法下脚。
邵钧两手一撑,坐到桌子沿上,看着罗qiáng给他gān活儿
罗qiáng也只有在他一人儿面前,是这副样子,邵钧每回这么一琢磨,心里那些无望啊委屈的,全都淡了。
罗qiáng收拾完,把抹布往远处脸盆架上一甩,jīng准地投掷,然后慢悠悠走到邵钧面前,身体裹进邵钧两腿之间,搂了腰。邵钧捧着罗qiáng的头,俩人静静地接吻,唇舌无声纠缠,互相抚慰
邵钧递给罗qiáng一只袖珍录音机,七八盘CD:喏,给你的。
罗qiáng在手里摆弄着,低声哼道:又瞎整,花钱。
邵钧:怕你晚上在牢号里闷得慌,听着玩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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