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眼角瞥到案板上那一架超大号食堂用绞肉机,一整头大肥猪半天都能给绞成一麻袋肉臊子,更何况他一个gān巴瘦中号儿的人!
梁子吓得浑身发抖,瞳孔逐渐放大
黑暗中罗qiáng脑后生风,yīn招一晃,极其狠辣的一掌切向他后颈。
罗qiáng早有防备,肩膀一扯躲过去,那黑漆漆凌厉的一掌不偏不倚砸到墙上挂的人,一掌切到气管要害,梁子像泄了气的球出溜着瘫到墙角,半个时辰内醒不过来。
小屋内形势突变,来人身形瘦削刚健,出手极其老辣,指尖甚至带着几分妖气,划出去的气làng仿佛能割破肌肉皮肤,罗qiáng脖颈间和胸口瞬间划出数道深刻的血痕!
拳与拳刚猛地对撞,膝盖与膝盖毫不留情地弹击
铁臂弯刀,剪腿如鞭
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在屋内酣战淋漓,萝卜秧和白菜帮子在天花板上飞舞!
罗qiáng拳眼带刃,指间的刀片狠狠砸向对方颈动脉,致命横扫。
对手腰部下仰躲过这一击,一脚上墙一点,飞檐走壁,居高临下下压攻击,诡异的一记鞭腿竖劈罗qiáng颅顶!
屋里的饮水机打穿了一个dòng,水咕嘟咕嘟流出来,流了一地。
墙角一筐茄子全部变成茄泥,拌上蒜汁儿就能直接上桌。
罗qiáng一掌撑地,胸口剧烈起伏,歪着头吐了一口,牙齿缝儿里有血。
方才为躲那致命的一腿,肋骨上挨了很重的一下,qiáng撑了十几秒。
对方却没趁势继续打,知道真要玩儿命打起来,双方一时半刻都不可能致对手于绝对的死地。
硬碰硬的结果,只能两败俱伤,实在没这个必要,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gān巴瘦的人缓缓走出yīn影,微微佝偻着的脊背慢慢站直,不利索的手也忽然利索了,一双黑布鞋脚踩着满地的水迹,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来人点点头,哑哑地笑了一声,说:老二,起来吧。多年不见,你还那样。
罗qiáng从地上站起身,斜眯俩眼儿,冷冷地瞅着这张脸,喃喃道:贾老头子果然是个假老头子。
老头子嘿嘿嘿gān笑了两声。
罗qiáng面无表情,抬手过胸,给对手稳稳地抱了个拳。
对方辈分比他长,这是道上的礼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