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疼抵不过心里曾经的疼。
罗qiáng自首生死未卜的那三个月,他怎么熬过来的?罗qiáng就是在十六年后又拿起那支枪,照着他眉心,一枪崩得他脑浆四溅,死去活来。
疼够了,心里才能扛过那道坎。
邵钧自顾自地抽了一会儿,忍过头一阵要死要活的疼,不要命似的,在罗qiáng身上动起来。
罗qiáng健壮硬挺的阳物从下往上楔进他的后庭,顶在他胸腹横膈膜处,耸动颤动着,胀满他的胸腔,仿佛就要顶到他喉咙口,从他嘴里顶出一阵阵语无伦次的粗喘,眩晕而混乱。
他身下的人也在抖。罗qiáng浑身都在发抖。
罗qiáng真急眼了,怒骂着,想把身上的人甩下来。
你他妈的疯了,下来!
馒头,没你这么闹的,伤着你自个儿!
馒头,你那地方,弄破了,感染咋办?!你给老子滚下去!!!
罗qiáng盯着邵钧的动作,惊愕,震动。
他从来没在chuáng上跟一个人这么做爱,他就从来没碰见过邵钧这么宁这么犟的人,他这辈子简直都白活了
他全身肌肉纠结着,肩膀和手臂上一条一条肌肉勾勒出挣扎的纹路,两条手腕都磨出血痕,流着血,想要抽出邵钧的身体。可是他发觉馒头可能也流血了,血从那后面流出来,邵钧身体里流出黏稠的热液再被他的yáng句不断抽插,挤压,那声音令他疯狂。
罗qiáng这半生伤害过无数人,包括在chuáng上,他看多了流血和尖叫,他习惯了把人压迫在身下肆nüè享受。如果眼前这人不是馒头,他可能会把这人用手铐吊在吊灯上,用皮带抽打屁股,然后把人掷在chuáng上,狠狠地插入,插出血,听着身下人痛楚地喘息,喊叫,求饶,直到奄奄一息发不出声。
可是眼前这人是馒头,他心尖上的馒头。
邵钧每一次往下坐,简直是在碾他的心
罗qiáng是个这辈子就没吃过后悔药的人。他做事后悔过?
他杀人放火都不会后悔,他两手沾满罪恶和鲜血他以牙还牙以命偿命,从来就不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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