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震在原地。
宝膺对她求婚了?
而且她……拒绝了?
山光远脑子里拼命找论点:“……你、你不是考虑过要成婚吗?”
言昳拧眉:“有一阵子考虑过,又觉得没必要了。但问题是,我也没跟你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山光远没敢把言家大哥名字爆出来。
他脑子慢吞吞的有些转不过来。
言昳也可算想明白了,趔趄一步,瞪大眼睛,只觉得气儿都没喘上来:“所以你之前以为是……我要跟宝膺成婚,还要跟你睡?两边不耽误?!你把自己当……怎么说,地下情人了?”
言昳想了半天,还是没把“小三”俩字说出口。
山光远忍不住道:“那你为何说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好,为何说不愿意进一步,不愿让旁人知道?如果不是……什么偷情,所以我到底算什么?”
言昳结舌。
说句实在话,她虽然在布置小院儿的时候,有动摇过,想着山光远要是能住过来该多好啊。但对她而言,婚姻是跟钱、跟利益也有关的;是跟她前世的耻辱与逼迫有关的;是与她自己那点恐惧、傲气与不安有关的。
言昳见识过父母、身边太多不幸的婚姻,她自己的前世对婚姻也没有好的印象。哪怕眼前的山光远是值得她信任的,可她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
还是就想保持这样的关系。
言昳咬了咬嘴唇:“算……公开情人,或者说成年男女互相利用一下闲置肉体进行双向服务交换?”
山光远明白了。
他自己想听的、想要的不是这个。
不是什么地下不地下,什么偷情不偷情。
跟他公开与否没有关系。
他爱她。
可是她只想睡他。
哪怕没有宝膺,没有什么丈夫,也改变不了这件事。
山光远觉得自己别装模作样买什么糕点吃食。他就是屏蔽掉自己一颗心,上门来跟她只搞“双向服务”的。
言昳只看着他手一抬,把那手里的糕点扔在地上,抬手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准确说是扛住她。
连她精心准备的院子也没好好看,径直往里屋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