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心虚,但她就是不想成婚,也不想人尽皆知,索性说开道:“我觉得保持现状就很好。我不想要改变任何事。山光远,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跟你成婚。”
山光远缓缓撑起身子,他看着言昳,几乎是吸不进一口气去。
她不想跟他成婚。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就想私下跟他再来点这种互动。
……山光远现在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是要跟他偷情?
她是让他当地下情人?!
山光远顶着满身抓挠的痕迹,蛮横的牙印,腰间裹着绸被,缓缓坐直了身体,看向言昳。
他恍惚中打了个激灵。
她昨夜没说过一句“喜欢他”,她只说了“她喜欢碰他”“她馋他”。甚至她都没有主动亲吻过他!
言昳从一开始就不是爱他或心里有他,她就想睡他,而且在不影响她的事业、她的生活、她已有的一切的前提下!
而偏偏,他是自己送上门的。
她没有强求他,她甚至问过他,是他自己头昏脑涨、奋不顾身的恳求她的。
他如坠冰窟,感觉自己嘴唇都哆嗦起来,柔情与痴狂都如幻梦,他喃喃道:“言昳,你是我见过最……最混蛋的混蛋。”
言昳张了张嘴。
她其实以前就能感觉到,山光远应该是挺保守的正人君子,她把人家给弄了,还一点都不想给名分,确实会让山光远无法接受吧。
言昳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我确实混蛋。这我承认。”
山光远觉得太荒唐了,更荒唐的是,他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这个位置,是他昨儿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他忍不住道:“那你那位世子爷呢?你连他也瞒着?!”
言昳心里一跳。
她心虚也在这儿。昨儿白天才拒绝了宝膺,又说自己谁也不爱,谁也不嫁,结果当天就把山光远跟睡了。
宝膺要知道了,岂不是觉得她是满嘴谎言的渣女吗?
言昳虽然不要脸惯了,但也有点不忍心伤害宝膺,她咬了咬嘴唇:“我都说了,你不要声张嘛,现在不是时候。”
山光远简直是身子撑不住,晃了一下,他裹着绸被跳下床去,望着言昳,心头堵得几乎能吐出口血来:“你、你……”
言昳确实没想到山光远这么在乎是否公开,心里也有点自责起来,捏着两只手,道:“你要是实在觉得不想继续,那就算了。咱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或者你实在心里过不了这道坎,就当咱们不认识也行,我不会纠缠你。”
山光远呆立在那儿,绸被缓缓掉下去。
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