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星津叹气道:“可惜竟是都已经传开了,衡王殿下对您情根深种,多年来与您一直情投意合。听说他已经向皇帝求赐婚,希望你们的婚事也有皇帝的祝愿和媒妁。”
言昳心底一梗。这件事她半个月前就知道了,梁栩狗东西想不开,非要逼她。
他真是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此时,某个人也驻足在院外回廊上,手里紧紧捏着两个珠贝盒子。
山光远折返来送东西,就听说韶星津来了,言昳身边的奴仆都不把他当外人,一路放他进来。山光远其实是有意听韶星津能讲出什么屁话来,所以才放轻步子驻足。
却没想到听见梁栩再一世,还要耍心眼逼嫁的事。
如今言昳随时都有实力让梁栩不顺,他不敢再像上辈子似的用那些下三滥的破坏她名声的手段。但这种故意用传言的逼嫁,何尝不是他利用了女子在婚姻名声上天生的劣势。
可梁栩前世都不能逼嫁,这辈子更是制不住言昳的。
山光远想着韶星津要再说些什么梁栩的事,他就进去,说言昳与他私定终身了什么的。
哪怕言昳吃惊或怪罪,他也好解释说是为了替她澄清谣言。
山光远想的忍不住攥紧手里的珠贝盒子,给自己暗自打气。
屋里,言昳声音里跟熬了蜜似的,对韶星津笑道:“怎么着,莫不是韶小爷不喜欢我妹妹,反倒对我有情,听说了衡王殿下要娶我,便心里难受了。”
韶星津太了解她的笑容如蔷薇玫瑰,信了敢去拈花,就会被她扎出满手的血。
韶星津很懂得维护自己的名声:“不,我是对瑶瑶一直有情,这些年义兄义妹也叫不下去,我心里有亏欠。真要是咱二人能同行合作,我倒是真希望跟瑶瑶的情,能得到你的祝愿,咱们都成了一家人。”
言昳内心嗤笑,面上眼波流转:“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当你的大姨子了。真是让我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韶星津可不会把她的这种甜话当真,笑道:“不过咱们能做一家人的前提就是,您不会当了衡王妃。”
言昳笑起来。
她最近考虑成婚,也跟梁栩不要脸的步步相逼有关,只是她心里仍然纠结犹豫。
跟宝膺在一块的时候,她确实感觉到很舒心,宝膺明里暗里其实似乎有想与她过后半辈子的意思,言昳也能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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