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绕开一切的坑坑拌拌,最后在他这儿有点栽了的意思。
言昳每对他发馋一点,就讨厌自己一点。
山光远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似乎自知不好看,想躲开她的目光:“别看了,军中苦累,我都不像样了。”
言昳也躲开他眼神,只两只手重重的拍了他脸颊一下:“哼。你这糙皮,不好好保养,等着三十岁就老的跟五十岁似的吧。”
山光远震惊:“我前世那般显老吗?”
言昳气自己,也就要气他:“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孩子呢!”
山光远气恼起来:“你又胡说八道。”
言昳把指缝里最后一点油膏,也不浪费,非要揩到他脸上去,正要开口,外头传来急报声,一路直冲进主帐来。
那头插翎羽的信令兵抬头正要报,就瞧见自家主将的位置上坐了个丰腴娇润的美人,而山将军半蹲在圈椅旁——
美人正跟揩油似的,轻佻的将手放在山将军下巴上。
信令兵震惊。
言昳忙缩回手,山光远淡定起身,身子半边遮住言昳,道:“报。”
信令兵猛地回过神来:“在西向四十里左右,再次发现了鞑靼军队扎营的痕迹,但他们已经离开超过七个时辰。”
山光远皱眉。
显然有鞑靼的小部队,已然在接近平凉府了。
言昳以为信令兵没看见,听了这话:“我本来还想多住几日呢,算了吧,我讨厌平凉府,也不想重蹈覆辙。既然可能交战,我就不耽误你,明儿早上风雪一歇我就走。”
山光远回头看她,心里不舍,理智上却怕她出一点事:“可以。我命人护送你。”
言昳摇头:“不用,我心里有数。”
山光远一挥手,信令兵连忙退下去。信令兵出了营帐没多久,他卸下背包正要喘口气,几个平日关系极铁的老兵就围了过来:“你瞧见了吗瞧见了吗?!”
信令兵:“什么?”
几个老兵起哄道:“都说那言家小妹,是个绝顶美人,哪怕在秦淮一掷千金都不可能瞥到一眼的那种美人。”
信令兵迟疑,对着几个哥们,道:“美确实是极美,与平日见到那些弱柳扶风的很不一样……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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