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蹙眉:“卞宏一还能是个情根深种的?不过公主要牵扯进去,事情确实不太好办。最近这两年,都不知道她人在何处,有人说她在天津卫的大洋路花园住,有人说她去了滇南,我偶尔能查到点她的行踪,但是也不多。”
言实:“所以这事儿我们想来想去,真不行就撒手不干。”
言昳笑:“你这话说的你自己就很不乐意。鞑靼这些年南下,哪次不是杀光抢光,他们除了沙俄给的枪和自己养的牛马,几乎一无所有,你要是不管,皇帝装死,卞宏一当乌龟……”
元武也明白:“那整个甘、陕一带,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而且他们夺下来虽然守不住,但未必沙俄不会再来横插一脚,通过鞑靼要割走咱们的地。”
当下大明论科技战力其实都不差,但就是形散神更散。
言昳思忖道:“如果皇帝也胆小怯懦,只派你们去跟鞑靼作战,对于卞宏一这个山西提督一点都不提,那这仗就打的吃力不讨好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要打,我就要割卞宏一的腿肉,一半分来你们打仗,一半分来给我个苦劳。”
言实抬起头:“山小爷,皇帝又将你叫去内间怎么说?”
山光远抱臂站在楠木廊柱下:“……他要我在顺德府自组军队。”
言家三男都一愣,言昳嗤笑道:“好家伙,这不就是卞宏一手握大权发家的路子吗?皇帝这是想把你培养成第二个卞宏一,然后跟卞宏一斗。这是在华北养蛊呢?”
言实将军不说话了,那头言夫人喊叫着吃饭:“我就不配听了吗?就忍不住到饭桌上也跟我说说吗?指不定我还能给你们运筹帷幄一番呢。二华子,来拿碗筷摆桌!”
言夫人挽着袖子走过来,后头跟了一大帮端菜的奴仆庖厨,她又捧出好几坛酒:“咱们家好不容易聚齐了,也该喝一喝,给实哥接风洗尘。”
山光远看这氛围就是家宴,觉得自己在这儿也不合适,就想离开。
言夫人连忙拽住他:“你想跑哪儿去!刚刚我都听见了,皇帝说要让你去保定当军爷,自己建军,我还要巴结你呢,你倒跑了。”
言实也请他坐:“何必客气,几年来你也没少来言家吃饭。山以要是在,我归京,他也理应带着儿子来我家喝酒吃饭。如今山以都平反五年了,各地祠庙社鼓都起来了,你更没理由逃。今儿喝晚一点也成,咱们估摸着还要聊到后半夜呢!”
言昳道:“他不能喝酒。”
言实觉得她在扯谎:“军中这么多年,又是这样的爷们,怎么可能不会喝酒,你倒是喝点米酒凑点场子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断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