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看出了他眼里的疑虑,她自己前世也算是对他和熹庆公主之间的关系了解一些,笑道:“是吗?你对姐姐知无不言,姐姐对你,也毫无隐瞒吗?哦,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同样能用产业与金银为你打通一切关系,还无法在你登基后控制你的人,就在你面前。”
梁栩:“你骗了我这么多次,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白昳,你把我坑的这样惨了,我还跟你合作是不是太傻了!”
言昳笑:“谁骗谁?你要不然就想白嫖我的计划,要不然就想要我家死于恶名,我不过是自保加讨债罢了。而且,合作也算不上,我算是攀高主子,混出新名堂,否则我一个孤女,这世道怎么过。”
言昳就厉害在她既是傲的非凡,也会在关键时刻装傻装蠢装奴才,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不在乎自己姿态放的有多低。
而山光远知道,梁栩上辈子是凭借着地位与积累,多次打压言昳;这辈子他如此年少,被言昳一次次翻盘,他这辈子地位不变,也不太可能压制住言昳半点了。
而梁栩听信了言昳的标志就是,他看了看周边的护卫。
梁栩知道,想要进一步聊下去,不能再这些人面前。
不过梁栩本来也不是要来杀她,而是要来抓她的。
这个女人可以用的地方太多了。
她白家遗孤的身份,立刻能帮他洗白一些恶名;
她确实有着可以跟姐姐匹敌的头脑与经商财富,地位却与皇位毫无关系,甚至生杀也不过在他覆手之间;
更何况,她确实有着他以前从没见过也无法形容的容姿美貌,再过几年,哪怕只是带着她出门,就足以引来多少人的艳羡……
山光远也装作顺从的模样,翻身下马,为主子牵马。
梁栩想了想,不论往后要怎么合作,现在必须要先逮住她。这个女人不是金丝雀,而是鹰隼,不熬她,就只有自己被反咬的份。
他必须要先抓住她,熬到她甘心做奴才才行。
梁栩抬手:“我信你的话。那便与我同行吧。”说着,旁边小队侍卫,手放在刀上,靠近了言昳。
山光远当然看出来他压根没打算放松包围,言昳打着哈哈正说着自己要去滁州做什么事,可以让梁栩跟她一起同行——
梁栩忽然注意到,她马边那个护院低垂着头,忽然以几乎让人看不清的鬼魅速度拔刀,一个踏步,朝梁栩而来!
梁栩猛地拽住缰绳,却发现那护院动作更快,一只手狠狠拽住辔头前端,刀光猛地朝上一挑!
他动作太老练、肃杀又朴实,让梁栩身边那些多年没有上过战场的侍卫,压根无法反应过来。
梁栩凭借本能朝后一仰,却只觉得面上剧痛,惨叫一声!
山光远跃起后落地,看着刀尖只有半寸多长的血迹,惋惜的皱起眉头,轻声道:“今日不是你来抓我们,而是我抓到了你防卫最薄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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