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文人官场满嘴放屁不说人话之精髓,精炼大明朝政不干人事只求无错之通法!
最后评分的四个老师,三个拒绝打分,一个打了满分。
白家二小姐还是成功的进入了癸字班,成为了先生们之中的传奇。给打满分的老师,就是现在癸字班这位经学先生。
这位也愤世嫉俗的经学先生,觉得白家二小姐实在是讥讽人世间百态之高人,不学这劳什子经学也情有可原。
言昳便愈发放纵,随意缺席。
今日便是跑去书库了。
言昳在家的时候,一直都在李月缇那儿看书,三年来,挑着自己感兴趣的一点,也看了七七八八。
她最近在找几本概率学相关的书,上林书院虽然面上有些迂腐,但书库确实各个门类的先生一点点申报经费,花了好多年心思堆出来的,言昳还是能找到一些冷门的书籍,甚至还有书院的先生们啃着字典做的初版翻译。
这会儿正是上午上课的时间,书库不会来人,言昳所在的区域又是书库的深处。她早早霸占了一个长椅坐榻,还自带了抱枕坐垫茶壶来,独自躺在上头看书。
偶尔有些来查阅典籍的先生,收纳书册的小书吏或不上课的大龄学子在书架之中穿梭,只是那些脚步声,离她都少有十几个书架远,惊扰不到她这边来。
言昳看得入神,正翻过一页,忽然听见有人远远地轻声倒吸一口气。
她抬起眼来。
有个少年人站在窗子那边,距离她七八步远,似乎没想到绕过来能撞见她。
他轮廓被窗子外的日光融化,逆着光,言昳也瞧不清他模样。能瞧出来他没戴冠,应该不到弱冠年级,但身形玉立修长,着牙色仿古深衣,宽袖拢着衣裳略旧,衣袂有着藏古韵雅的细皱。
言昳没理他。她可太知道自己美,没少引来过别人的惊与羡,只是略不耐的皱了皱眉。
却没料到那深衣少年竟然缓步徉徉走来,离她两步远才停住。
言昳没抬头,眉头拧紧:这哪儿来的人,如此唐突。要是跟她搭讪,她便把水壶扔过去。
她没抬头,就听那深衣少年,嗓音里有珏佩相撞的脆朗,果然道:“您拿的是伯努利的《猜度术》吗?”
言昳抬起头来,正要讥讽对方不知礼数,一仰头便愣了。
她见过他上辈子的模样,所以哪怕隔了三年多,他彻底长开了,言昳也认得。
是韶星津。
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