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说着,就瞧见外头轻竹几乎是跳进了院子,四处张望着找她。
言昳面上一喜,连忙提裙进了屋里,留住山光远守门。
一进屋,轻竹便笑着掩唇,低声道:“李冬萱已经扶他去休息了,老爷醉的不像样,执意要歇息在西院大奶奶的屋里。”
言昳笑:“这倒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不必去,那李冬萱不是蠢女孩,她最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李月缇也会帮她的。让山光远去请那郎中来。”
重阳日,月色深,李月缇推开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混沌的深蓝色月影,就瞧见李冬萱正站在屏风里头,开始利落的脱自个儿的衣裳,她露出稚嫩中透着生命力的躯体,只是她把裙子一夹,裙摆撕烂,转头往床上爬回去,跨过白旭宪,缩进床帐深处。
李月缇缓步靠近了几分,她刚刚听见屋里有些动静,便道:“他动你了吗?”
李冬萱脸在床帐深处看不清楚,只听她轻轻笑着。李冬萱没想到这位大她好几岁的大奶奶,竟然不怎么懂人事,她道:“烂醉成这样,那儿立不起来的。当然,男人都不这么想,他们也没在烂醉的时候摆弄过,都以为能酒后乱性呢。”
说着,李冬萱支起腿来,狠狠往自己大腿里头掐了捏了几下,留下些许青紫的指痕,将拇指大的血包挤在床铺上,还有几滴滴在了自己的腿内,把血包的肠衣给李月缇。
李月缇捏过,扔进火盆中,唰一股白烟,便焦黑成渣了。
李冬萱又开始脱白旭宪的衣裳,白旭宪说是烂醉,但那酒中家了不少催|情药物,他自己燥热的厉害,李冬萱手一碰到他,他便扯起衣领子来,眼都睁不开,手就顺着李冬萱的胳膊往上摸索。
李月缇紧张小声道:“我怕他——”
李冬萱那张跟她只有两三分相似的脸,在床帐里满不在乎地笑起来:“大奶奶怕他真的碰我?我都进过人牙子手里了,大奶奶觉得我没被糟蹋过?我本以为买我来,就是让他糟蹋的……大奶奶竟然只是让我做戏,我不知道该说你不怕麻烦好,还是菩萨心肠好。”
李月缇闷闷的,半晌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有人在这事儿里受伤害。”
李冬萱扯着嘴角笑了笑:“我这样的人受的伤害,往往都不被当做伤害。”
李月缇只顿顿道:“伤害,就是伤害。”
李冬萱抓着白旭宪衣领的手,因这句话渐渐握紧了,她刚要开口,白旭宪满是酒气的脸贴在了她锁骨上,双手贪婪又肆意的掠过,李冬萱反手抱紧了白旭宪,对李月缇扯出一个微笑:“堂姐,你该叫了。”
李月缇实在是被眼前画面冲击的厉害,白旭宪啃咬着李冬萱的身子,她却冷淡的笑着,拥着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再次道:“戏再不上,就来不及了。”
片刻后,西院的丫鬟被一阵尖叫惊动,就看到李月缇满脸不可置信的倒退出房门,捂着嘴满脸惊恐与恶心的哭着,靠着廊柱,身子软下去。
丫鬟们以为屋里是有了什么老鼠,纷纷冲进屋里去,就目睹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