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瑶听见了梁栩的声音,连忙开口道:“小五哥哥!”
梁栩在外头静了一下,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是谁?瑶瑶?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瑶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头求救似的看向言昳,却发现言昳竟拽着山光远,往韶星津所在的小屋快步跑去。
梁栩在外头喊道:“白瑶瑶?!”
她慌忙道:“小五哥哥,别砸门啦,我来开门,你等一下哦!”
在白瑶瑶伸手艰难的去推门闩的时候,言昳大步闯入了存药小屋,绕过药柜,就看到了躺在一张小床上,上半身裹满绷带正昏迷着的韶星津。言昳指了一下窗口:“你去看一下,咱们一会儿怎么出去。我怕梁栩带兵包围了医馆。”
山光远点头,言昳也拿起床头桌台上的小烛台,伸手去摸索床边韶星津的衣物。
那老郎中也没胆子乱拿东西,言昳扯开韶星津沾满血的外衣,果然就看到床边地上一个锦袋,大概有团扇大小,她粗略一看,里头装了两封折子,几张薄纸,还有印章等物。应该是韶骅南下随身所带的最重要的东西,或是不能落在梁栩或其他人手里的书信之类。
言昳笑了笑,重新系好锦袋。她这是帮韶星津了。相比于被梁栩找到,她拿走才是更好的选择。
她正要拿着锦袋去找山光远,忽然一只沾满血的手从床边垂下,抓住了锦袋的边缘,床铺上穿出一声痛苦微弱的声音:“不可以……”
言昳抬头,竟看到韶星津睫毛上沾满冷汗,颤抖着眼睫,几乎要昏死般气虚无力的抵抗着。
他清俊温润的下颌因疼痛而鼓起肌肉的线条,艰难的抬起失焦的浅色瞳孔,看向离他只有半臂之隔的言昳。灯烛随着穿堂的夜风一跳,照亮他双眸,似有惊惶似有祈求。
言昳暗骂一声,忽然想起自己面上系了帕子,他认不出来,便心一横,猛地一用力。
韶星津牵动伤口,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松开了手,人差点从床铺上滚了下来。言昳一只手夹住锦囊,另一只手抓住他手肘一托,将他推回床铺上。
韶星津疼的面上抽动,神智却还没清醒,只朝言昳的方向伸手,冷汗混在眼窝里就像是泪,他哑着嗓子急道:“不要……不要……”
言昳要是那么容易对男人心软,也白混了上辈子几十年了,她一把抓住站在窗边的山光远的肩膀,道:“走!”
山光远一把揽住言昳的腰,将她半扛抱在怀中,几步越过院子,手攀住围墙,蹬上两步便轻松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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