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拍手笑道:“挪到我屋里哪能够啊,我不如给韶星津磕三个响头,把他移驾到白家祖坟以表尊重。”
正说着,那郎中满手是血的走出来,拿着团布条一边擦一边道:“哎呀,这位小少爷伤的够重的,这浑身上下纱带都没少绑,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几天恢复过来,若是拿些好药——”
言昳捏一颗碎金,扔进他怀里。
老郎中揣着带血的手接住,笑道:“可要是……”
言昳冷笑:“可要是你再多说一句,往你身上扔的就是刀子。”
老郎中噎了一下,又堆起谄媚和气的笑:“小少爷的伤口包扎起来了,还是需要静养,万不可随意挪动。”
刘护院忍不住偏头看向一路上机警且冷静的二小姐。
言昳抬脚正要往韶星津所在的小屋走,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砸门声,还有一小队身着甲胄的人马朝这边靠拢过来,门外有人喊道:“城中现有流匪逃窜,现要各家各户查明,快开门!”
各家各户?言昳没听到周围有人家被骚扰或砸门的声音,显然这些人就是专门查医馆。
……如果不是城中守卫,就应该就是追杀韶星津的那帮人!
白瑶瑶惊惶起来,往言昳身边躲了躲。听见砸门声,还有外头官兵跑过的脚步声,老郎中也吓坏了,紧紧抓着碎金子,捂着脑袋道:“大小姐,咱们这儿可是个医馆,藏不了流匪!他们要是进来发现了,我们都要没命啊!”
言昳蹙着眉头看向门外。
其实今夜局势,她心里大概有点数了。熹庆公主被抓后,梁栩怕是被逼急了。
想来他之前被刺杀,估计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韶骅手里受气了,动了他姐姐就是动了他的命,少年人经历这场变故,狂怒狠绝,就想要彻底搞个杀鸡儆猴,发誓要找出躲藏在金陵城内的韶骅,而后杀了他!
梁栩手里应该还有底牌,但底牌都不够抵消他少年人的怒火,他就要韶骅死。
韶骅是否死在梁栩手里,没人知道。但韶星津应该是在梁栩的刺杀行动中连带被伤,怀揣着重要之物跑了出来。
另一边,可能韶骅比梁栩想的还要黑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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