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脖子一梗,“我没做别的,我又不知道你会醒。”
“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没好气的撇了下嘴,“我就这手艺。你吃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浅觉得好笑,挑挑眉,“拿着工资却做不好份内的事,你还有理了?”
“给我发工资的是靳先生。”又不是你!
“这样。”苏浅纤细的食指摸了摸碗的边缘,嘴角轻轻勾起,“这么有力气顶嘴一定更有力气干活。”
哐啷——
精美的瓷碗从手中脱落,砸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紧接着是装着咸菜的碟子。
瓷片四散,白粥和酱油崩得到处都是,陈瑜的裤腿也没能幸免。
似乎是没见识过这场面,陈瑜有些傻眼。愣愣的看着苏浅起身,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收不收拾看你心情,反正靳先生会给你发工资是不是?”
苏浅声音轻飘飘,眼神轻蔑得仿佛在践踏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她没有像平时那样恼怒狂躁,可是现在的反应却更加瘆人。
让陈瑜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头脑渐渐恢复清明,思路也清晰了不少。苏浅想起了不少书里的情节。
上帝视角让她知道陈瑜敢这样嚣张因为她不是一般的保姆,她是周冰颜的人。
而周冰颜,是苏浅那个契约老公靳烈的青梅竹马。当然,最后苏浅落得凄惨的下场也跟她脱不开联系。
这关系可能乍一看有些绕,简单来说就是周冰颜作为靳烈十几年的爱慕者,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时不时让陈瑜激一下苏浅,诱发她三五不时发顿脾气。这样靳烈会越来越讨厌苏浅,两人离婚是迟早的事。
周冰颜费尽心思破坏人家婚姻,显然并不知道苏浅和靳烈的婚姻是有期限的。
他们瞒着所有人签了契约,按照现在的剧情算,满打满算还有一年就可以离婚了。
在穿过来之前,苏浅在娱乐圈混了将近十年,什么人都见过,陈瑜这种坏在表面的并不难对付,想给她下套还得多练练。
她坐在梳妆台前淡定的用卷发棒捯饬头发。原主这一脑袋快赶上非洲人的小卷发必须消灭,再怎么糊她在书里也是个十八线演员,怎么可以顶着一坨红色方便面出门。
足足用了两个小时,苏浅才弄好。虽然发色差强人意,但发型好歹变好看了。蓬松自然的大卷让她多了几分娇艳和妩媚。
陈瑜拿着刚送到的礼服进来时,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惊讶。
这么一打扮,苏浅漂亮了不少。
这发型还是当初她游说苏浅烫的,她明明被洗脑得很喜欢,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今天一直有些奇怪。平时被圈拢的很听话,刚刚竟然疾言厉色的发了脾气。